周母不讚同,耐心傳授她經驗,“閨女我跟你說,彆心疼男人,男人就是用來使喚,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他有什麼用。”
“空有一身蠻力,如果不會心疼媳婦,那這種男人要不得。”
顧初月看著在廚房灶台燒火的男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周母接著又道。
“當年周野他爹可是鳳山大隊的香餑餑,長的機會和周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多少女人盯著,但還不是被我一個外來女人拿下了。”
“結完婚更是對我言聽計從,什麼活都不讓我乾,錢票也都上交給我,那段時間是我過得最幸福的時候,隻是後麵就沒消息了……”
說起來周母有些得意,當年她逃荒而來,因為長的太漂亮了,被追不壞好意的人追趕,一時失足掉進池塘,恰巧遇到回鄉休養的周愛民。
作為解放軍同誌又怎麼會見死不救,當即不顧受傷的身體跳下水,把嗆水的傅音撈了上來,進行人工呼吸。
被下工路過的人看到各種議論,那時候流言四語,畢竟親了人家不負責清白就沒了。
周父願意娶她,傅音看到他的長相自然也是同意,兩人一拍即合,周父打了報告,領了證明就結婚了。
為了不委屈周母,周父掏錢給她置辦了三轉一響,記得當時周老太臉都氣綠了,往後一直沒給她好臉色,好在她有周父護著。
那段時間她過得是真幸福,後麵直到周父歸隊,她生下周野回來一次,後麵就斷了聯係,直到傳來噩耗。
察覺到周母神情落寞,顧初月有些不忍,安慰著,“大娘,你還有我們呢,周野現在也很好。”
“他?”
提到周野周母臉上明顯非常嫌棄,忍不住吐槽。
“他不氣我就謝天謝地了,你是不知道他小時候有多調皮,他才五歲就和人家十歲的男孩打架,把人家門牙都敲掉,害的我賠了彆人五個雞蛋,彆人才肯擺休。”
“問他原因也不說,他還一臉不服氣,說打了就打,還問原因。”
“有一次他上學回來,渾身鼻青臉腫,我都快嚇死了,問他一聲不吭。”
“他眼神堅定說他不要讀書了,要去當兵,那一次是我第一次打他,他爹已經犧牲了,我想他去步他爹後塵,但是我拗不過他,這一去就是十幾年。”
“這次聽說他是受傷了,所以才回來的,但是奇了怪,我從上到下也沒看到傷口在哪?”
現在回想起來她都有些奇怪,那天她正常下工,突然家裡出現一個男人,她差點嚇死臉都白了,拎起掃帚就往他身上打,直到聽到熟悉的慘叫聲,才知道原來是她兒子回來了。
他齜了個大牙說他退伍回來了,現在是隊裡的大隊長,她把他仔細檢查了遍也沒發現什麼。
現在村裡的人悄悄的傳言,他是那方麵受傷了,所以才退下來的,周母半信半疑。
這兩年也沒少給他介紹好姑娘,但是他看都不看,還嫌她事多,她才確定自己兒子那方麵是真的不行,她也就歇了那股心思。
“娘,你又在說完我什麼壞話呢?”
周母嚇了一跳,抬眼看到自家兒子倚靠在廚房門口,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著她心裡發毛,嘴裡嫌棄。
“走路一點聲音沒有,嚇唬誰呢?”
周野摸了摸鼻子,眉毛一挑,“你自己說話太認真了,怪誰。”
“怪你。”
周母毫不客氣懟回來,轉頭溫柔的看向顧初月,“閨女,天色不早了洗完澡早點休息吧。”
“好的,大娘你也早點休息。”
顧初月微笑點頭答道,就見周母鄒鄒眉頭,略帶嫌棄的看向周野。
“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也不知道幫清月把水提過去放好,那麼重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提的動。”
怪不得這麼多年找不到媳婦,就他這個不解風情的榆木腦袋誰能看上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