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幾日,京師還在封禁中,所有的消息依然傳遞不出來,趙回也沒有辦法,隻能耐心的等待。但這時趙回已經徹底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能夠以平和的心態來靜待著事態的發展變化了。
這一日,他出了莊子去參加合並後新登仙閣酒樓的開張儀式。本來這個事情他不想露麵的,讓趙忠誠和秦幺妹兩人去主持一下就行了,但是兩個人堅持要讓他出席,畢竟他是趙家的公子,人氣和地位在哪裡,遇到來頭大的人物,隻有趙回出麵了才能鎮得住場子,無奈之下趙回隻好答應了。
這一次他把雪煙、雪嬌和月瀾一起帶了出來,她們在莊子裡待的時間很久了,也一直沒有出來散散心,尤其是雪煙和雪嬌。其實在古代女這種大門大戶的女子,還不如貧窮人家的女子更自由,他們一般都被關在深深的庭院之中,或者在自己閨閣周邊幾十步的範圍內,幾乎很難賣出自家的院子,一直到出嫁到了婆家,又被關在婆家的院子裡,他們其實很少能見到外麵的世界。
三人中,尤其是雪嬌,她在很小的年紀便被買到趙府。一直照顧趙回的生活,幾乎再也沒出過趙府,偶爾出府也是在趙府的門口等待趙回的回歸。因為有一段時間的趙回,特彆喜歡打獵,幾乎早晨出去,到了傍晚才會回來。那一段時間,雪嬌便會每日在趙府門前等待趙回回來,那一段時間應該是雪嬌出門最多的一段時間,但也僅限於趙府門口的位置。再遠的幾次出行就是在往返趙府與東莊子的路上了。
而雪煙在來趙府之前倒是住在鄉下生活,那裡是屬於趙家的一個小農莊。她的眼界也隻是在農莊和城裡趙府的這一條線上,也基本上很少接觸其它的地方。
倒是月瀾接觸外麵世界比較多,眼界比起雪煙和雪嬌更開闊一些。她幼年隨著父親住在東海郡,父親會經常帶著她拜訪過一些朋友。而因為她家比較貧窮,所以她也會拋頭露麵。這就是她與趙回自嘲的時候會說她是賈家的小姐,但她做的其實就是伺候人的生活,那時她的兩個哥哥都隻顧著自己,根本不管他們的父親,而自己的母親因為是小妾,在家裡一直受到父親和主母的欺壓,她的地位可想而知,基本上就是被家裡當做丫鬟使喚的。
所以她才能一下子就適應了現在的生活,做著丫鬟並且怡然自得,因為她感覺現在自己雖然是做丫鬟,可地位卻比在家裡時還要高,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她動手,隻要張張嘴下命令就可以了。她在府中的地位除了趙回這個少主人之外,也就隻有雪煙和雪嬌兩個人比她略高一些,剩下整個莊子裡的人都會聽她的指揮。
趙回帶著三女來到新的登仙閣,登仙閣的改造和重新開張這些事情趙回一直沒有過問,具體改造成什麼樣他也沒有操心,今天來到這個地方他才發現,登仙閣和原來的秦家酒樓的大門都在張開著,中間也隻是把隔牆拆除了,兩個門進去就看見同一個大廳,由於麵積增加了一倍,裡麵顯得非常的寬闊,酒桌也增加了不少,而且現在酒樓的裝修風格也一並改為了登仙閣酒樓的風格,這個風格是趙回參照後世的飯店樣式改造的,找回覺得湊合,可在其它人眼裡就顯得特彆的驚豔了,新登仙閣現在整體的裝修風格都是一致的。
趙回在秦幺妹和趙忠誠的帶領下先整體參觀了一下酒樓。三女跟在後麵嘰嘰喳喳的議論著,除了月瀾,另外二女都感覺很新奇,所以不停的在討論著,但雪煙年紀大一些,性格比較寡淡,所以言語並不多,多數是雪嬌在說話,月瀾在旁邊則偶爾的應上一兩聲。
參觀完之後趙回便在酒樓的門口等待吉時。三女則在酒樓二樓的雅間裡坐下,從窗子向下望著看熱鬨,酒樓外麵的大街上站滿了看熱鬨的人,酒樓門口店內的夥計在迎接著前來祝賀的賓朋。
吉時一到,酒樓門前開始了舞獅表演,這個時代因為還沒有火藥,也就不存在鞭炮什麼的,所以基本上都是用舞獅的方式來製造氣氛和吸引客戶。其實以登仙閣名氣根本不需要這些,自然不缺客人慕名而來,但儀式總是要有的,隻為圖個熱鬨。
在舞獅表演的間隔趙回簡單的講了幾句話,然後就是一些本地的豪門望族之人送上賀禮,趙回一一的感謝他們,並把這些人請到二樓共進午餐,今天二樓宴請的都是一些前來祝賀的人,所以是免費的。但一樓的大廳並不是免費的,都是今天來正常來吃飯喝酒的客人,但今天所有的菜品都打了七折,所以今天的客人比平日的客人還要多,也一時令酒樓裡麵擁擠不堪。
跑堂的夥計累得滿頭大汗,雖然合並了秦家酒樓,但那邊原來隻有兩個夥計,現在另外又招了一些新夥計,但他們手生的很,還需要學習,自然跟不上節奏,主要工作還是原來登仙閣和秦家酒樓下麵的十幾個夥計,但現在麵積如此大,人員如此之多,立時顯得現場比較雜亂起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名氣太高來的客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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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鐘,整個登仙閣裡麵便已經座無虛席。而二樓最大的一間廂房內擺著一個大型的旋轉圓桌,這個酒席上坐著的人都是本地的大人物。隻有十幾個人,人數不算太多,因為有資格上這個桌的人畢竟太少了,都是一些名門望族的代表人物,最上手坐著的是南泗城府主王錦嵩,趙回陪著他,剩下的家族雖然勢力,但是比起趙家,都還差了很大一截。
而這次出奇的是在這張桌子上坐了幾位女客,最重要的一位就是紅閣館當家花魁杜四娘,她的旁邊還坐著年紀尚小的小花魁單娘,陪著她們的是趙回府上的幾個女人。
一開始府主王錦嵩和其他幾位家主還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這幾個三位陪客的女人是什麼身份,因為他們都再三確認了,自己不認得這三個女人,直到趙忠誠喊著,“雪煙主母”、“雪嬌主母”之後,眾人才知道這兩個應該是趙回的女人,至於月瀾,趙忠誠直接喊了月瀾姑娘。
眾人明白,看樣子這個叫月瀾的女子,應該目前還不是趙回的女人,但趙回既然帶著出席酒宴。應該以後也會成為趙回的女人了,所以這些人就對眾女客氣起來。在這種聚會上,其實女人上桌在大家族也是正常的安排,不過一般家裡的主母,也就是主人的妻子才有資格出席,妾是沒有資格的,現在就是這些人搞不清楚誰是妻誰是妾。
而更加微妙的是,紅閣館的大小花魁,她們兩人可是輕易不會露麵的,也不會隨便與人同桌,但今天就被趙回安在了一張桌子上。這些家族老爺們都眼冒金光,因為兩位花魁可是名聲在外,即便是去紅閣館也是難得一見的。因為彆看她們的身份在眾人眼裡是卑微的,但其實她們達到一定名氣後,也會被人無形的抬高身份,尤其達到花魁地位的女子,雖然眾人背後都很鄙視,但是其實心裡都是十分向往的。男人嘛都是這樣,在女人麵前總想抬高自己,表麵上對女人表現出風度感覺自己很文雅高尚的樣子,但是內心又巴不得能馬上與這些女人發生一些關係,這就是人類最惡劣的本質脾性。
本來幾位家主想要,兩位紅閣館的花魁在這裡給大家彈唱上幾曲,但今天的主角是趙回,他們也不便開口。趙回雖然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但他也我不會開這個口,人家今天是來祝賀他新酒樓開業的,你怎麼能讓讓客人在這裡給其他客人表演呢?雖然兩個人身處的行業是這樣的,趙回覺得自己雖然是壞人,但還是那種要臉的壞人。
酒桌上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就是登仙閣現在的當家掌櫃秦幺妹,秦幺妹其實是第一次上這種酒席,她坐在那裡還是有一些不習慣的,原來這些事情都是他的父親親自去做,但現在自己是掌櫃的了,以後這樣的事情應該也不會少,隻能硬著頭皮參加了這次宴席,幸好有趙回和趙忠誠坐在這裡,倒也不至於尷尬。
趙忠誠能坐在這個桌子上其實是屬於高配的,他隻不過是趙回府上的管家,按理說是沒有資格坐在這裡的,除非在家宴上,這種正規場合他的地位是不足的,但是趙回就是要拔高他的地位,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他最信賴的人,以後許多事情由他出麵便會很好的解決,眾人也會給他麵子。這就是趙回要達到的目的。
趙忠誠雖然原來人比較木訥話語不多,但自從給趙回當了管家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要他出麵,每天解決各種問題,迎接各種場麵,所以漸漸的的就鍛煉出來了社交,現在在酒桌上不停的給大家倒酒並講一些提升氣氛的奇聞異事,倒把一場酒宴弄得其樂洋洋,而且他和秦幺妹還要到彆的酒桌上去敬酒,而趙回是不會動的,趙回就坐在這裡,因為南泗城府主在這裡,他還要和府主討論些今後合作的事情。畢竟在這個城裡,雖然趙家淩駕於府主之上,但是該給府主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府主王錦嵩隻是一個流官,在這裡坐上幾年,可能朝中就會把他換到其他地方,但趙家是不會動的,所以他十分給趙家的麵子,而且趙回對他這位府主表現出來的恭敬也讓他很受用。王錦嵩在南泗城府主任上其實和趙家的關係處理的還是不錯的。尤其趙回自從接管了生意之後,他與趙回多有來往,兩個人也在一起喝過幾次酒,也算是忘年交了,因為王錦嵩的年齡已經近四十了。
他在任上倒也是兢兢業業,恪儘職守的,他隻有一個兒子在京師文廣書院裡學習,算是趙回老爸趙則剛的學生。本來按照計劃,趙則剛這次在趙琳琅大婚之後,應該辭去文廣書院的院長職位,然後返回家裡養老的。但是現在局勢不明朗,具體下一步怎麼走,趙回也不清楚。不過他想父親應該和他一樣會徹底放下這個擔子,回到老家來養老的。
因為現在的趙家實在太惹人眼了,所以趙回現在做的所有產業明麵上都不是在它的產業下,隻有在南泗城中的登仙閣酒樓和普廣貿易行算是在他名下的產業,而以後登仙閣酒樓會開在大虞王朝各地,這個事情倒是瞞不住的,但現在這個酒樓並不屬於他一個人的產業,是合夥聯營的。
普廣貿易行就不同了,雖然外麵還會建立很多貿易行,暗中會是普廣貿易行的下屬行,但不會叫普廣貿易行,而明麵上的掌櫃也不會是趙回,其他的產業亦是如此。
這就是為了防止樹大招風引人猜忌,尤其引起皇家的猜忌才是最致命的。趙回想到的辦法就是,他把所有的產業都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似乎是獨立經營一盤散沙,實際上卻是統一調度指揮的。一旦它們聯合起來將爆發很驚人的實力,但是分散了又讓人根本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
一場宴會,到是賓主儘歡,大家從中午一直喝到了下午未時。酒場才算在互相吹噓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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