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又過了幾日,崔路直真有點耐不住了,他畢竟是一個紈絝公子,整天這樣也確實無聊,況且他也見不到秦幺妹的麵。恰好離這裡不遠,有一處賭坊,他便有時進入賭坊去樂嗬一把。
這個消息也被趙回知道了,趙回馬上喚來幾個身邊機靈的侍衛,讓他們出去辦事,幾名侍衛聽了趙回的指示,換成了普通百姓的衣服,甚至為了達到逼真的效果,他們在外麵找了幾件破舊一點的衣服。查明崔路直每天去賭場的路上要經過一條胡同,幾人就找了張破桌子在那個胡同裡擺了一個小攤兒,天天在那賭博玩樂。
他們是想用這樣的方法吸引崔路直過來跟他們賭,結果崔路直很有公子品性,從來不睜眼瞧一眼這個小小的賭局,他去也是到正規氣派的賭坊裡,這幾人隻好再想辦法,這日他們又見崔路直出去賭博,恰好路過他們身邊,便不管不顧的直接抓住崔路直,硬硬的把他摁在這裡,要和他賭一把,崔路直的兩名隨從剛想上保護崔路直,沒想到賭博這幾個人身高體壯,一下子圍了過來,大有隻要她不賭就要好好教育他一般。
崔路直一看就知道這些都是亡命之徒,雖然自己有兩個隨從,但也鬥不過這幾名大漢。心想著,“他們的目的也不過是想套自己幾個錢,自己也恰巧無聊,就坐下和他們小賭幾把,大不了輸上幾兩銀子給他們,看他們那個窮酸樣,能賺到幾兩銀子應該也就對我放手了。”
所以懷著這樣的心理,他和幾個人坐在這裡開始賭起來。一開始那幾人連贏了幾把,便興奮的手舞足蹈,崔路直心裡對他們非常不屑,“就用這個手法,還不就是想要我手裡的銀子。”所以他也不屑於譏諷這幾人,一會兒崔路直又輸了十幾兩銀子。就以身上銀子不足為由想要離開,但那幾個人怎麼也不肯罷休,還他兩個隨從也摁在這裡一起賭,不賭不行,因為那幾個人從身上摸出了刀子,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三人。
崔路直主仆三人隻好硬著頭皮在這裡賭,但心裡卻罵了個狗血淋頭,這要是在東望城,早就把這幾人弄死了,但這裡是南泗城,不是他崔家的地界,他也沒辦法反抗,就這樣一直賭,最後崔路直身上的銀子和他兩名隨從身上銀子都輸光了,崔路直這時想“我都已經輸光了,你們總肯罷手了吧。”
誰想到這幾人還是不罷手,還要繼續的賭,崔路直說:“我已經沒有銀子了,還怎麼跟你們賭。”其中一個人說:“看公子身上的衣服如此華麗,應該價值不菲,你就拿衣服來和我們賭吧。”崔路直當然不願意,結果被那人伸手就抽了兩個耳光,說:“今天你必須在這裡賭,否則你就彆想走出這裡,崔路直沒辦法,隻好繼續賭下去,結果一直賭到了渾身上下輸的隻剩下了一條內褲,那幾個人還要繼續再賭,他隻好懇求彆賭了給他留下這一件衣服,而此時他的兩名隨從已經赤條條的一絲不掛了,而且每人還挨了一頓揍,因為他們輸到最後實在沒有東西可以當賭資,隻好被那群人揍了一頓抵了賭債。
崔路直真的不敢再賭了,最後那幾人問崔路直在客棧裡是否還有銀子,崔路直隻能哭訴是真的沒有了。其實幾個人是趙回安排的,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他們當然知道崔路直的習性,這幾天已經摸清楚了,崔路直每日都把銀票和碎銀子都帶在身上,放在客棧裡怕不安全,客棧裡的確是沒有一文錢了,但幾人還是硬逼著崔路直又賭了一把,崔路直輸了之後幾個人把他一頓揍,雖然被揍的挺狠,但還是給他保留了最後的體麵,留著最後的一件內褲沒有給他扒掉,這比他兩個隨從的待遇要好一些。這樣賭完,那幾個漢子直接一收拾賭桌,便揚長而去。
崔路直很羞臊,他想找東西把自己遮一下,怕有人進入到這條巷子看到他的樣子,但看了一圈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賭的時候他一直希望有人進這個巷子來去救一救自己,結果一直沒有人進來,他不知道的是那幾個人還有同夥,早已把巷子兩頭堵死,任何人都進不來,當然沒有人看見他們賭博的場景,但是那幾個人一走,巷子兩頭的人一撤掉,馬上就有行人進來了,而且那幾個漢子還在外麵直接跟人說裡麵有幾個男人赤身裸體不知道在乾什麼。
這消息一傳出,大虞王朝百姓熱愛八卦的品行立馬暴露出來,一群群百姓蜂擁而至,附近正好是南泗城最熱鬨的大街,平時都人潮湧動,何況有這麼大的樂子,聽到這個大新聞,人們立刻丟下手中的活計,爭相恐後的奔來。
崔路直主仆三人剛想偷偷摸摸的往出走,卻見一大批人蜂擁進來了,嚇得三人趕緊往回跑,結果迎麵也來了一不計其數的人,把整個巷子堵的嚴嚴實實,前麵的人看的哈哈大笑,後麵的人看不見,隻能大聲詢問。
三人沒有辦法躲避,也不敢說話,這巷子裡除了緊閉的大門,就是高高的圍牆,他們隻好在一家門口背對外麵臉朝著門,低頭蹲在了那裡,結果那些人全都圍住他們指指點點的看,而且哄堂大笑,更有手賤的人伸手在三人身上摸來摸去,更是引得眾人大笑不已。三個大男人有兩個是光著屁股的,還有一個隻穿著內褲的在這個巷子裡的新聞不脛而走。一會兒的工夫巷子裡人滿為患,後麵的人直接排到了大街上,秦幺妹酒樓裡的人當然也知道了消息,有也有過來看熱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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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巡捕房的人出現了,他們艱難的驅散了人群,然後將三人帶回了衙門裡去詢問。三人也說不清楚那幾名大漢的身份,本來就不認識,隻是最近幾日在這偶爾見到,又說了強拉自己賭博之事。
府主王錦嵩當然認識崔秋勇,但是對這個崔路直不太熟悉,見他說了身份,給他們三人找了幾身乾淨的衣服,便把他們送回到居住的客棧。派出去詢問情況,附近的人對那幾名漢子也一無所知,隻知道那幾名漢子最近幾日在那裡賭博玩耍,但他們自己賭博並沒有鬨出什麼事,也就沒有什麼人關注他們,這個事情就成了一個無頭的案子。
但是崔路直主仆三人卻很快在南泗城出了名,尤其光腚崔公子的名號,立馬蓋過了秦公子秦壽雙,還有趙回給起的外號,禽獸爽。現在南泗城最出名的三人,第一光腚崔,第二禽獸爽,第三才輪到趙回。
秦幺妹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而且還是他店裡的夥計現場觀看回來後講述的,那夥計說的興高采烈,把當時火爆的場麵描繪的相當生動,慷慨激昂的為三人的事跡做了宣揚,說的那一臉暢快,笑得一眾人等都岔了氣,秦幺妹臉色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南泗城府主王錦嵩想把崔路直他們三人送回東望城去,但崔路直說什麼也不走,隻寫了一封家書,托王錦嵩安排人送給自己的父親,他在南泗城出了如此大的醜,當然要報仇雪恨,罪魁禍首是誰?他找不到,猜測最大的可能是秦幺妹,或者是她酒樓裡的人,他本來隻想把秦幺妹娶到家裡做小妾,現在既然這樣了,他想直接逼著秦幺妹投向自己,便又和王錦嵩說了這個情況,但是王勁鬆怎麼可能答應幫他做這種事情,便說:“若是秦姑娘心甘情願的與你成親,我自當送上禮品和祝福,但若是秦姑娘不願,這個事我看就罷了。”說著也不管崔路直臉的臉色,直接派人將三人給請出了府邸。
崔路直雖然是府主兒子,但他是來自東方城的,又不是他王錦嵩的兒子。這南泗城府主他王錦嵩,他才是這個城的城主,你崔路直隻不過是崔秋勇的兒子,有什麼資格想讓我去幫你做這等壞事。便不再理會他,但也覺得這個事情是一個有不好的苗頭,便差人將此事告訴了秦幺妹。
秦幺妹聽府主派來的人說崔路直見不到自己,自己竟然想要安排人將自己強娶回去當小妾,更是又氣又惱,還有心裡很害怕。幸好她店裡的夥計有二百多人,他倒也不怕崔路直真來硬的,隻要府主王錦嵩不出麵她倒也不不懼,這事兒就怕本地的老爺出麵,她也知道了王錦嵩的意思,這幾天便安排自己的夥計密切的注意崔路直的行蹤。
那崔路直又回到了客棧,但是因為沒錢住客棧,三人隻能暫時去住在一間小屋子裡。過了兩日,東望城又來了幾個人,是城主崔秋勇派來的幾名侍從並給崔路直帶來了銀票來。
這次崔路直直接帶著一行人來到秦家酒樓。秦家酒樓的夥計仍是不讓他進酒樓,他便在外麵大聲嚷嚷,想要引起秦幺妹的注意,但秦幺妹根本不理會他,隻是他在門口這麼一鬨,嚴重的影響了秦家酒樓的生意。崔路直就是想要用這個方法,逼著秦幺妹露麵,結果秦幺妹就是不露麵,一會兒官府的衙役就來了,以他們騷擾秦家酒樓正常營業為由,把他們帶回了衙門裡。
他的身份當然衙門不能把他怎麼樣,但也並不懼怕他,畢竟不是一個所屬的城府,最後要求幾人賠償了秦家酒樓一百兩兩銀子,作為完結。
這下崔路直就更生氣了,沒想到秦幺妹這麼無情,不僅不見他,現在竟然還要自己賠給她錢,現在他隻想把秦幺妹帶回家狠狠的收拾一頓,但現在他沒有更好的辦法。就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呢,反正對麵的店鋪是他的,他決定在對麵開一個酒樓,來和秦幺妹對搶生意,看什麼時候讓這個女人對自己服軟。
就這樣沒過多久,崔路直的崔家酒樓便在秦家酒樓的對麵開張營業了,那崔路直在東望城登仙閣酒樓跟隨秦幺妹學了許多手藝,再加上他也聘了兩位有名的大廚過來,所以他的酒樓雖然做不出登仙閣的味道,但是和對麵秦家酒樓倒是相差無幾,這樣秦家酒樓很多的生意就被崔家酒樓給搶去了,而且崔路直所雇傭的人並不多,然後就把價格壓下去,價格要比秦家酒樓低一到兩成,這樣秦家酒樓大部分的客戶便被吸引了過去,本身秦家酒樓隻能算是勉強度日,這一下就開始生意慘淡起來。
一些來秦家酒樓吃飯的大多數是些老客戶,在這裡吃的有了感情,其他人選擇飯店當然以物美價廉為主,所以基本上都被崔佳酒樓給吸引了過去。看著秦家酒樓越發的不行的,店內的夥計便漸漸的開始出去自謀生路了。沒過多久,剩下的人不多,秦家酒樓倒也勉強的硬撐了下來,但麵對氣勢洶洶的崔家酒樓,秦幺妹隻能苦苦的支撐著,現秦幺妹真的後悔了,也終於明白當初趙回為什麼非要所有人簽訂保密契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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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要不是她把崔路直帶到後廚,並教會了他許多手藝,今天哪能任由崔路直來針對她,現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他隻能這樣的忍受了。幸好崔路直沒有趙回自己培植的蔬菜和調味品,所以隻能在價格上壓製住秦家酒樓。
而另一邊趙回一直沒有動靜,並不是說他不再理會這件事情。而是現在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趙忠誠的妻子生孩子了,而且是個男孩。作為趙回身邊的第一紅人,也是他的絕對心腹。趙忠誠在趙回的嗯心中,比自己家的兄弟感情還要深,秦幺妹這一群人在趙回這裡根本算不得什麼,隻不過是陪著出場的小配角。趙忠誠這次得了一個男孩,當然激動不已,他上麵已經有了兩個女兒,第一次有了兒子,心情澎湃可想而知。
本來趙忠誠想喚自己的兒子為趙大郎,規矩就是如此,報給趙回後,趙回便直接給他兒子起了個名字叫至高,誌向高遠的意思。這樣趙忠誠的兒子從出生便有了比較高的地位。趙忠誠趕緊跪地向趙回磕頭,被趙回一把拉了起來。
趙回說:“四叔,你我主仆不必如此,況且誌高長大以後也會成為我們趙家的主力。一定要好好培養,等你老了就由他來繼承你的位置。趙忠誠更加感激的不知說什麼好,這是直接給了趙忠誠一個承諾,以後他的兒子隻要好好的跟著趙回,傳到趙回的孩子那一代時便會繼續作為他們家第二代的管家,算起來應該是他就已經是第二代管家了。但他這個管家和彆的不一樣,真正的趙府的大公子是趙群。不過趙群現在還沒有真正的掌管家裡的產業,他掌家後也未必能選自己的三位哥哥中的一位做管家,因為趙群他有自己的一套跟班人員。隻能說自己是幸運的,也是自己的善良的到了善報,他更加堅定了為趙回赴湯蹈火的決心。
喝了趙忠誠為兒子出生舉辦的喜宴,趙回回到自己的府邸,想著這幾日沒有見到雪煙了,怪想念的,便直接跑進雪煙的臥室裡,卻見雪煙慵慵懶懶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此時正安靜的睡覺,雖然她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但看見那容貌也就二十多歲的,況且這樣的女人顯露出來的成熟是其他女人所不具備的。
這段時間在趙回的府邸裡掌管大權,也養成了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就更加吸引趙回了。趙回悄悄的走到床邊,自己脫了鞋便上了床,抱住雪煙就親了下去,雪煙正在睡夢中感覺有人抱住自己,並感覺嘴被人親吻了,立馬被驚醒了,使勁推開一看,原來是趙回,忙又往自己懷裡拉著趙回,說:“少主人,你怎麼來了?剛才沒弄疼你吧?”
趙回“嘿嘿”的笑著,他當然沒有事情,隻不過剛才見到雪煙的樣子感覺特彆的可愛,想要對他動手動腳,便又湊了上來,突然雪煙捂住自己的嘴,開始乾嘔起來。這時候趙回才發現雪煙有點兒病懨懨的樣子,沒有往日的精氣神。忙扶住雪煙問:“九娘你怎麼了?感覺哪裡不舒服?”
雪煙平複了一下自己,說:“沒有,隻是近日以來。感覺胃口不佳,現在什麼吃什麼都想吐。”趙回問她“那有沒有看大夫啊?”雪煙說:“沒有,如此的小事,也不必驚動大夫,估計過兩日就好了。”趙回大急“這有病怎麼可能耽誤呢?”他可知道古代醫療狀況有多麼差,一點小病都可能要了人的命。馬上向外麵呼喊“葡萄、葡萄。”
雪嬌立刻趕了過來,趙回讓她立馬把莊子裡的大夫請過來給雪煙看病,雪嬌忙匆匆的出去找大夫了。趙回自己起身要給雪煙倒水喝,這時月瀾也趕來了,越南也是被呼喚聲給驚過來的,忙過來問情況,趙回又說了雪煙得病的情況。月瀾那邊讓趙回坐下不要動,她為雪嬌倒了水,扶著雪煙喝下去。
一會兒的功夫,大夫就來了。把過脈之後他忙向趙回恭喜說:“少主人,雪煙主母這是身上有喜了,祝賀少主人。”趙回聽到原來是這樣立馬大喜,他雖然隻有十幾歲,現在做爹好像有點早,但古代就是這樣,十幾歲就結婚,女兒14歲就出嫁,基本上十五六歲就會有孩子。他現在這個年齡在這個時代正好是有孩子的時代,但是他又很擔心,因為自己年齡不大,會不會對孩子造成影響?嗯,現在幸好雪煙的年齡已經很大了,她三十多歲應該不會影響太大吧,不過她曾經的孩子也沒保住,生下來就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再生育,還是有風險的。
趙回想著這事不能不防,馬上讓大夫給開了許多安胎的藥,他自己也開始在寶庫中尋找一些補品類的東西,大夫給開好了藥之後又詳細講解了服用的方法,便離開了。趙回知道這個時代的安胎藥是比後世的要好得多的。
立時,趙回的府邸裡因為雪煙懷孕而忙碌起來,整個府邸裡的人人快速的行動。趙回各種安排,雪煙立馬成了中心,現在她的重要程度竟然超過了趙回這個主人。而且趙回要安排專門的人來伺候雪煙,卻被雪煙拒絕了,她本身就是照顧人出身的,現在反過來讓彆人照顧,總感覺到心裡不舒坦,但趙回執意要這樣安排,雪煙就一直反對。最後我還是雪嬌、月瀾等人勸住了,和趙回說由她們幾人輪番照顧雪煙,趙回這才放下心來。
由於趙忠誠剛添了兒子,而自己也快要有第一個孩子了,趙回心情大悅。其它的事兒他便不再關注,除了在外麵經營的事情還關注一下。秦幺妹和崔路直的事情他也給甩在腦後,再也不去過問了。算了,任由他們自己去折騰吧,趙回現在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他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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