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段時間,姚緋然還是跟著楊桂蘭回到縣城。
陳父因為闖紅燈被撞了,據說還挺嚴重的,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兒子,楊桂蘭夫妻倆就趕去了縣城,姚緋然作為女兒也跟著去了。
回去的時候,她也看到了陳心琪兩人,此時,陳心琪生下了一個兒子,因為江母不願意過來,一直由陳母照顧著。
江理更是憔悴了不少,這些年始終不得誌,錯過了很多先機,隻能暫時找一份低薪工作,畢竟還要養孩子,晚上還要兼職,陳心琪經常說他不陪著他,他回來的時候隻能哄著對方。
姚緋然知道,再好的夫妻的也避免不了貧賤夫妻百事哀,尤其是隻有一方付出的時候,原劇情陳心琪過得幸福美滿,是因為江理後來成功了,陳心琪成了富太太,不需要出去工作,還受到了百般寵愛,更是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姚緋然後麵還發現宋亦宇暗中對付江理,他原本是想對付陳心琪,不過陳心琪一直在家裡養胎,也沒有想過出去工作,便遷怒到江理身上。
她暗道宋亦宇果然是個奇葩,對付不了姚緋然,就遷怒到其他人身上。
不過姚緋然也樂見其成了。
姚緋然看著病床上的陳父,身上多處骨折,內出血,在iCU住了幾日才轉回普通病房,而且因為陳父是全責,根本沒有賠償,印象中好像是有這一遭,不過姚緋然並沒有記在心中。
原劇情陳父住了一個多月,原身一直細心伺候著,而陳心琪還在和宋亦宇打情罵俏,偶爾會過來看一眼陳父。
即使如此,陳父依舊覺得陳心琪貼心,不應該過多的打擾她。
這麼多年不見,姚緋然隻是見了一麵,就在外麵走廊上等著,楊桂蘭問了醫生一些情況,聽到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陳母走了過來,她指著姚緋然道:“微微,你爹現在要住院,還不知道要住多久,到時候你要幫忙照看著,待會交一下住院費,我要給你妹妹帶孩子。”
姚緋然眉頭一挑:“想要我出錢出力,那也是陳心琪的爹,她應該也要付出點什麼吧。”
陳父現在失去了自理能力,她不可能親自照顧的。
“你妹妹剛生完孩子,你這個做姐姐的就不能為她考慮麼?”
“不能哦,要麼責任平分,要麼你們自己想辦法。”
陳母臉色難看,但是姚緋然說話不急不緩,看不出任何情緒,就好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你這孩子,一點小事記到現在,一點都不懂事,就算父母有再大的不是,那也是養大了你。”
“準確來說,你隻養了我六年,而且隻要能活就行,小學之前還有高考之後,沒有付出一丁點。”姚緋然淡淡道:“其實你們把我送到孤兒院,可能待遇還好些。”
陳母怒道:“早知道生下來就把你淹死。”
“現在你就當淹死了吧。”
楊桂蘭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生怕姚緋然受到了欺負,她看著母女倆對峙,不悅道:“以前偏心就算了,你們高中畢業就沒理會過緋然了,現在還好意思要她叫醫藥費,你們自己沒存款麼,自己請護工,要不就按照緋然說的,兩女兒平分責任!”
楊桂蘭剛才也很擔心陳父,直到醫生說已經脫離了危險才鬆了口氣,隻是估計要花費十多萬,但是兒媳婦居然想要緋然一個人承擔,若是他們小時候對她好就罷了,可是自小就苛責她長大,緋然就算願意付出,那陳心琪也不能逃脫責任。
見奶奶和母親對峙起來,陳心琪裝作傷心道:“對不起,我的孩子實在離不開人,這是我爸,我自然不會不管,錢我也會出的。”
姚緋然嗤笑一聲,知道她隻是這樣說,根本不會付諸行動,她不鹹不淡的看了這些人一眼,轉身就離開了,陳母想向前拉住她,因為婆婆公公還有陳霜都在,她也不敢動了。
江理看著姚緋然離去的背影,想起剛才在病房楊桂蘭數落嶽父嶽母這些怎麼對陳微,又想起前世的時候,嶽父嶽母家出什麼事,都是緋然親自去照看,而陳心琪還在和宋亦宇談情說愛。
可嶽父嶽母對緋然依舊很挑剔,和對陳心琪的態度截然不同。
江理心裡格外不是滋味,這些年相處,他不得不承認陳心琪一直如此,隻會理所當然的接受彆人的付出,而緋然一直受到的是不公平的待遇。
幾日後,姚緋然還是請了個護工,但是隻請了一周的,下一周護工又不見了,陳母隻能著急忙慌趕回老家跑過去照顧,還打電話問姚緋然怎麼回事。
“我負責一周,陳心琪負責一周,輪流來而已,怎麼她話說的好聽,連請護工的錢都沒有?”
本來醫藥費將存款用的差不多了,陳母隻能忍痛將剩下的拿出來付護工費,外孫根本離不開人,她舍不得陳心琪手忙腳亂,還是留在寮城。
姚緋然知道後並不覺得奇怪,真正的愛是常覺虧欠,就算陳心琪沒有工作能夠單獨帶娃,但是陳母還是覺得自家閨女太辛苦了。
這邊楊桂蘭年紀大了,見陳父脫離了危險,也便離開了,她現在生活都是孫女管著,年輕時候為兒子付出一切,以為老了之後至少在病了的時候過來看望一二,後麵發現兒子隻盯著自己的錢,現在也有幾分心灰意冷。
陳父想著自己明明有老婆女兒,卻沒有人來照顧自己,心裡越發鬱悶起來,連自己母親也是如此,看著隔壁還在享受天倫之樂,護工隻會板著臉把他當個工具人一般,而且陳母為了節省錢用的都是便宜的,護工手段粗辱,他覺得自己沒有了尊嚴。
後麵姚緋然知道是陳母花錢請人,也不管後麵了,既然她們心疼小女兒,她這個大女兒自然不會大包大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