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緋然見陳母瘦得不成樣子,說話也有些意識不清了,也不知道為何執念要她來見最後一麵。
“對不起,你能原諒我麼?”
“我不會,你現在說對不起也不過是讓自己心裡好受些,嘴巴一張誰不會說呢?”
姚緋然可不知道什麼叫做死者為大,陳母一輩子不但偏心還對姚緋然惡語相向,還經常跟彆人說:“為什麼兩個人女兒的經濟狀況不能換一下,反正緋然也沒有孩子。”
她自認為仁至義儘,既然她沒有給過她愛,那她也不會回報任何感情。
是她自己非要補貼陳心琪,自己喜歡受苦,誰也擋不住,現在快死了想求得原諒,哪有這麼美的事。
“你看你一輩子為陳心琪付出,可惜她現在她連見你一麵的勇氣都沒有,生怕你要她花錢。”
“不但是陳心琪,還有你的外孫江順,也學著陳心琪這樣對父母,陳心琪晚年會比你更慘,至少你還有我這個冤大頭啊。”
陳母想起江順的性子,除了要錢就隻會罵他媽,眼淚忽然啪嗒啪嗒流了出來,她伸手想要哀求,卻看到姚緋然譏諷的眼神,知道她絕不會照顧陳心琪。
陳母就這樣不甘中咽了氣,姚緋然讓陳父走了流程,也沒有大辦一場。
陳父年紀越大越不敢說姚緋然什麼,在外還要說一聲孝順,隻是看著這空蕩蕩的房子,隻有不說話的保姆在一旁忙碌,心裡總是空落落的。
年輕的時候可以好幾年不跟這個女兒聯係,現在卻越來越羨慕那些可以享受天倫之樂的同齡人,這個大女兒從來不會跟他說話,做什麼也是委托他人,而小女兒還在為她的兒子當牛做馬,那兒子性子乖戾,一事無成,自私自利,和這個小女兒一模一樣。
......
又過了十多年,陳心琪和江順住在一起後,處處和媳婦起爭執,後來被江順趕了出去,陳心琪想要找姚緋然尋求幫助,不過姚緋然到處跑,根本不會理會陳心琪,陳霜自然也不會理會她,之後陳心琪便找了記者,上告了自己的兒子。
江順的工作也因此沒了,因為經濟狀況不行,後續江順將她送回楊桂蘭老家那個破敗的宅基地,每個月打過去法律判定的幾百塊錢。
這邊,姚緋然年紀大了些,她救助的人不少已經成家立業,除了陳霜其他長輩都已經去世,就安心住在寮城一處彆墅中。
陳霜這一對兒女每次回來都會抽空陪著她,她們心思不壞,又是相處了幾十年的感情,姚緋然提前立下遺囑,給陳霜的兒女以及孩子設立了一個家族信托基金,其他的全部捐了出去。
江順這些年一直想要和姚緋然聯絡感情,姚緋然一眼看出他想要的是她的家產,眼底儘是一些算計,直接將其轟出去。
姚緋然去世之後,新聞播出了她的生平,以及遺產處置情況。
江順看著電視裡的消息眼紅不已,他之前還做著對方沒有立下遺囑的美夢,現在美夢落空,他依舊隻能忙忙碌碌為生活奔波。
姚緋然睜開眼睛,發現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上個世界的感情慢慢消失,隻剩下一些淺薄的記憶。
她揉了揉額頭,發現身體又開始被衝刷一通,已經適應了這股疼痛感,很快就鎮定下來,她剛準備開始修煉,就發現門被砸得啪啪響。
姚緋然從貓眼裡麵看到穿誌願者服裝的人,好像是當地社區。
她打開門,對方似乎還有點警惕,看到是個女的,表情明顯鬆了下來。
“你....你好,我是太城社區的工作人員,我這裡查到了能量波動,你是不是已經覺醒了。”
姚緋然眉頭一挑,這個世界已經開始變化,國家不會置之不理,看來已經有了能夠測量能量波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