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緋然在知青點安定下來後,心裡平靜了不少,她現在被分配去插秧,走在路上都是指指點點,姚緋然根本不受影響,原身一生就是被彆人的言論所裹挾,導致她生不由己,但是她過的慘的時候,也沒見人為她出頭,最多也是歎息一聲命不好。
她去田地插秧的時候,不少視線落在她身上細小的議論聲響起。
“這城裡來的到底不一樣,說不結就不結,喬家可吃了個悶虧。”
“以後離她遠點,喬家這麼厚道,還坑彆人一把。”
甚至有一些混混用不懷好意的眼光看著姚緋然,原本原身剛來的時候,都覺得她是城裡人,高不可攀,現在她名聲壞了,什麼狗屎都敢沾惹上來了。
姚緋然低下頭插秧,心裡算著現在的年代,還有三年就高考過去,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參加城裡的招考,這樣就要自己去找,而且現在招考工廠比較多,以後機構改革大部分工人都會下崗,想來想去還是直接去上大學好些。
至於跟她一起插秧的女同事早就聽說姚緋然嬌氣,乾不了什麼活,結果見姚緋然做的又快又好,印象很快就改觀了,還有人會主動跟姚緋然說話。
對於勤快的人,大家更容易有好感,畢竟現在都是集體乾活,不願意對方乾的比自己少,還拿同樣的工分。
這些農活對姚緋然來說不算事,事情結束後,回家的時候,一個比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出現在麵前。
姚緋然一下子認出來此人是喬惜。
喬家寵著的那個小姑子,喬惜不但不用乾活,而且還在上學,高考恢複後,她直接就能報名參加。
“衛蓮姐,你真的不能再考慮一下我哥麼?”
“不考慮,你大哥比我大這麼多,還是個殘廢,我覺的一輩子不嫁也不能這樣妥協。”
陳瑤皺眉道:“你說話也太難聽了,我哥未來一定會有出息。”
“你哥有沒有出息我不在乎,我自己會有出息。”姚緋然嘲諷一笑:“而且你們喬家也不過是趁火打劫,根本沒有尊重我。”
張珍巧說的那麼好聽,其實也是看不上原身,原身結婚沒有告訴父母,除了丟臉,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張珍巧在一旁勸說,想著先斬後奏,等生了娃就跑不掉了。
喬惜抿嘴不說話,她出生的時候就沒受過委屈,最缺乏吃的時候,喬家人就算餓肚子也要緊著她,明明喬家人這麼好,為什麼她卻不願意。
而且她一定會讓喬家過上好日子的。
姚緋然不知道喬惜心裡在想些什麼,就算知道也隻是當做笑話一場,喬家對她的寵愛幾乎是無條件付出,但是原身憑什麼要無條件付出呢,原身在家裡也是被當成寶,何必跑去喬家當保姆。
而且在喬建輝心裡,排第一的是喬惜,母親第二,其他的都隻能往後排,自己女兒受委屈了也覺得無所謂。
“小妹,彆跟她說了,她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喬惜的二哥喬衛東怒氣衝衝的走上前,拉著喬惜說道。
“笑話,因為我不願意嫁給那個三十多歲,還是跛腳的殘廢,就是自私自利麼,那你哥為什麼現在還娶不到媳婦,莫非不願嫁給他的女孩都是自私自利了?”
周圍還有不少人聽著,喬衛東臉上瞬間漲得通紅。
“你瞎說什麼呢?”
“是你先說我自私自利的,我不欠你們喬家的。”
最後兩人隻能離開了。
姚緋然卻在人群中看到一個淫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是劉常劉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