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素玄聞聽,瞪大了雙眼,反問道:“你說蕭長山和梁師姐是夫妻?”
趙念彤笑道:“師兄,你有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我說的是他們二人曾有過婚約,明白嗎?”
潘素玄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沒有成親?”
趙念彤點頭道:“是啊,如果他們成親了,蕭長山又怎會在此比武招親?”
潘素玄道:“這些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趙念彤嘻嘻笑道:“這是女孩子的閨中密事,師兄你也想知道嗎?”
潘素玄臉上一紅,略顯尷尬地說道:“胡鬨,沒大沒小的!”
趙念彤笑而不語,忽然用手一指台上,道:“他們怎麼不打了?”
潘素玄放眼望去,擂台上躺著三個人,站著兩個人。梁葉晗和那個蒙麵人已停止了打鬥,二人似乎在說些什麼,但距離太遠聽不清楚。
隻見那蒙麵人向梁葉晗一抱拳,隨即彎腰從那用鞭的大個子懷中掏出一件物品,梁葉晗見狀趕忙接過,轉身來到蕭長山近前,將其上身扶起。蒙麵人則抽出長劍,在已死的胡海峰身上刺了幾下,隨即把長劍的劍尖緩緩遞了出去。
梁葉晗把蕭長山受傷的左手舉起,在劍尖下停留數秒,即刻收起。蒙麵人再次轉身,刺了胡海峰幾劍後,又一次把劍尖平穩遞出,梁葉晗舉起蕭長山的手相迎。
趙念彤在台下越看越糊塗,不禁問道:“他們這是在乾什麼?那個人已經死了,為何還要毀壞他的屍首?”
潘素玄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在為蕭長山解毒。”
“解毒?用屍體來解毒?”
“我曾聽師傅說過,有些奇門異毒不僅需要解藥來解,還需一些特殊的藥引,比如中毒者自身的毒血,可能就是最好的藥引。”
趙念彤聽後嚇了一跳,道:“所以他們是……”
“是用那死者的血作為藥引,來解蕭長山身上的毒。”
正如潘素玄所料,隨著胡海峰的血緩緩滴到傷口上,蕭長山的臉色逐漸有了好轉。梁葉晗見狀,長出了一口氣,心道:“他的命是保住了,但比武之事功敗垂成,也不知該如何向他父親交代。”
那蒙麵人仿佛看穿了梁葉晗的心事,首先開口道:“不用擔心,歸雲莊的事我既然答應,必定會為你辦妥。”
梁葉晗將信將疑看了一眼蒙麵人,“你說他們歸雲莊即將遭難,是真是假?”
蒙麵人笑道:“若非有傾覆之難,蕭雲又怎會委曲求派他的獨子千裡迢迢前來求親?”
梁葉晗大吃一驚道:“你的意思是蕭長山前來求親是假,求助才是真?”
蒙麵人道:“求親也不能算是假,像陳大小姐這樣的女子,哪兒個男人看了不會心動呢?如果他力壓群雄,雀屏中選以後再尋求援助,這樣一來陳嘯天還怎能拒絕?”
梁葉晗不屑道:“哼,也就爾等這般卑劣之輩才會如此行事。陳老前輩古道熱腸、俠義仁心,歸雲莊雖和將軍府並無深交,但同為武林中人,既然人家千裡求援,想必老將軍不會坐視不管。”
蒙麵人也不惱,隻是微笑道:“縱然是古道熱腸也得看幫什麼忙。如你所言,歸雲莊與將軍府並無深交,因此這個忙陳嘯天當然是可幫可不幫。”
梁葉晗不願和他打啞謎,直接問道:“說了半天歸雲莊到底惹上了什麼麻煩?你敢不敢痛快的告訴我?”
蒙麵人嘿嘿笑道:“告訴你又何妨?隻是請姑娘按照約定,先將蕭少俠攙下台去,待我招親奪魁後再與你細說。”
梁葉晗搖頭道:“不成,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要知道他從這擂台上下去可就是認輸了,若你所言非實,我怎麼想他交代?”
蒙麵人道:“剛剛我倆也交過手,平心而論你我若想分出勝負是否需百招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