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推門而入，看見盤膝坐在榻上的曹陽之時腳步一滯。
“你煉氣五層了？”
“嗯，又煉成了幾爐丹藥，僥幸而已。”曹陽淡聲說道。
白璃美目圓瞪，袖掩口，流露出一絲驚訝。
曹陽這個人還算有些知名度。
修煉資質極差，卻有些煉丹天賦。
如果他靠著煉丹，吃丹，十五年來絕對不僅僅隻是煉氣三層。
可曹陽卻跟條狗似的，舔淩清月舔得不要不要的，這也是他能在周圍出名的原因。
但是現在看來。
這曹陽好像不是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煉氣三層到煉氣四層，可以解釋是積累到了自然而然突破。
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突破一層，就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理由能夠解釋的了。
白璃心中幾乎確定，之前的曹陽絕對在藏拙。
真實的他，藏在深處，不會輕易被旁人發現。
“我發現了他的秘密。”
白璃心中暗道。
同時，心裡也泛起一絲異樣，看向曹陽的眼神中的好奇更深了。
“昨天你說想要煉製高級丹藥可以找你，是不是真的？”白璃精致的臉蛋上浮現些許緊張。
昨天聽到曹陽這麼說，她就有些動心，本想今天白天等曹陽再去丹殿兌換靈材的時候和他說一下，卻沒想到他一整天都沒有去，所以隻好自己親自過來了。
“是真的。”曹陽點了點頭，問道：“煉什麼丹？”
白璃咬了咬嘴唇，有些糾結，不知該不該說出自己的隱秘。
曹陽也看出了她的糾結，擺手說道：“若是師姐不願，不說也行，宗門內還是有不少能煉製一階高級丹藥的丹師，沒必要非讓我煉製。”
“不是的。”白璃下意識開口，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急切，想要解釋，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她身上的隱秘實在難以啟齒。
正如曹陽所說的，宗門確實有其他一階高級丹師。
可她找遍了所有一階高級丹師，甚至都沒聽說過她想要的那種丹藥。
二階丹師以她的身份又接觸不到，所以局麵便僵在了這裡。
現在得知曹陽有煉製高級丹藥的實力，讓白璃本以死掉的心再次活了過來。
隻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些緊張。
既害怕曹陽不認識丹藥讓她希望徹底破滅，又怕他認識丹藥了解了她的秘密。
“師姐？”
曹陽輕聲喚了一下。
白璃猛地回過神來，狠狠咬了咬牙，問道：“師弟可知化育丹？”
聲音很輕，帶著一絲顫音。
“沒聽說過。”曹陽一臉茫然。
雖然他有無垢丹心，但也隻是能瞬間學會丹方和百分百煉製成功，對於大部分丹藥還是沒什麼了解的。
“行，我知道了。”白璃苦笑了一聲，眉眼間染上一抹淡淡的愁緒。
原本升起的希望再次破滅了。
果然還是不行啊。
她早該知道的。
這丹藥如此冷門，即便曹陽真的有很強的煉丹天賦，也不太可能了解。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瞬間襲遍全身，緊隨而至的是一種莫名的輕鬆。
不知道也好。
若他真知道這化育丹，必然能從其藥性推斷出自己所患何種隱疾。
那等羞恥的病症，若是被一個相識的男弟子知曉……
“打擾了。”白璃欠了一禮，輕聲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