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我給你示範一遍,你注意看著我的眼神。”我喊完cut,主動走到她們跟前。
“花絮攝像師開一下機,錄個花絮,我一會正好看看我的表情。”
“收到。”花絮攝像師回複。
我假裝女主,佝僂著身子,模仿運動過後氣息不足的喘著粗氣,在伶舟沐笙的攙扶下慢慢向前走著。
然後不經意間偷偷回頭,看看自己曾經的愛人,想到自己如今這副殘軀,滿眼淚光,但又努力不讓淚流出來。
看著回放,我覺得演得我自己看都破碎了,雖然層次遞進還差了點,但是意思是出來了。
“你要想著自己是南榮雲舒,自卑於自己的容貌,但是又藏不住自己的深情。”
“薔姐,我懂了。”cut了多次後,我都能感覺小姑娘的不耐煩。
又試了幾條,我感覺連製片都有點想將就了。
這位年輕演員的心浮氣躁,一對比,原來魏北僑是個那麼好的演員。他曾經也毫無經驗,全靠虛心學習。
想到著我忍不住望向他,他似乎能感受到我目光一樣,抬起頭看著我。
我眼神示意我的無奈,他get到了。和駱老師指導起替身演員來。
下一條稍微好了一點,但那對我來說遠遠不夠。我終於理解了周導的妥協。
不,肯定會有辦法的!
“現場還有其他群演嗎?可以找個年紀大點的,不會跳舞也沒關係。演技熟練點就行。”我看向林姐。
“其他的群演也不是很會演,臨時找哪那麼容易找到一個適合的。”
“南導,我覺得你剛才就演的很好。”魏北僑看著回放說。
“對呀,南導,你剛才的神情真的很讚,我都被打動了。真的神似老年版的於老師。”駱彥霖也忍不住誇獎起來。
“多謝誇獎額,還是算了,要不你倆再傳授一下,再來一條吧。”
“要不南薔你自己上吧,感覺她不會就是不會,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學會的。”林姐這時居然認真的說起。
“彆開玩笑了,林姐。”
“我說真的,你來一條吧。叫化妝師燕姐快速給你化個妝。而且你本身就是長發,頭套都不用戴,又省時間。”
“那要不試試吧,燕姐可以過來一下嗎?我們先拍於老師恢複容貌的後半段吧。”我看著林姐不像開玩笑的表情,呼叫完化妝師,順便安排好後麵的拍攝。
然後一邊和化妝師燕姐溝通怎樣快速的化個老年妝,一邊看後麵的鏡頭。
等拍完後麵的鏡頭,我的快速妝也畫好了。
我穿上道具服,心裡回想著老一輩的神態,閉眼幻想自己年老體弱,想起那個典故,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遺憾。
真的心裡“老淚縱橫”,回眸一望,滿是得不到的遺憾和無法在一起的宿命感,說深情都輕了。
駱老師在對麵對著戲,剛開始表情都帶著一絲驚訝,不過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下一秒就開始走劇情了,目光深邃中帶著祈求。
其實演的過程我心裡還是有點發怵,畢竟教和自己演有時真不是一回事。
魏北僑真的時刻都懂我的擔心,各種激勵的話真是趁中空隙開始輸出。
“南薔自信點,拿出你當年指導我演戲的勇氣。”
“剛才那樣演真的太適合了,南薔,你真的太有天賦了。”
“南薔……”
“差不多得了。”我忍不住打斷他,好好的高冷男神,怎麼被奪舍了。老天爺求你把高冷的他還回來。
“於老師,可能得保一下,也拍一下我扮演你跳舞的戲份,方便再教一下我嗎?”完成了一段拍攝,準備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我趕緊問問於念可。
“沒問題。南導,你有學過舞蹈嗎?”於念可微笑看著我。美人回眸一笑真的百媚生。
“大學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太久不練,可能有點忘了。”
大學時為了給玉清川歌曲伴舞,毫無舞蹈經驗的我硬是報名了舞蹈課,學了一學期。他也和我一起苦練了,好在上台時沒被吐槽。
於念可動作優雅的給我示範了三四遍,我隻能僵硬的記住動作,但是不好意思耽誤她吃飯休息就說懂了。
然後找到安靜無人的小溪,在樹蔭下默默練習。
“上左腳出右手,上右腳出左手…接下來是…接下來…”我背著於念可給我的動作口訣,僵硬的練著舞蹈姿勢。
“踏步蹲出右手。”背後傳來魏北僑磁性的聲音。
我不想他看到我尷尬的神色,沒有回頭。按照他的提示擺出動作。
“你先保持不動,左手掌心再往上一點,靠近身體。”他看我沒回頭,直接用手指點我的姿勢。
“右手與肩膀齊平,重心往下壓一點。”他抬抬我的右手,然後雙手撫摸著我腰輕輕往下壓。
我頓時感覺一股電流傳遍身體,又感覺腰有點舒服又有點癢。
兄弟,你這動作是不是有點犯規?
可是聽他的聲音認真又虔誠,沒有半絲褻瀆和情欲,我不由得羞愧,原來自己的內心這麼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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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氣,挺胸抬頭看右邊。”他靠近我的身體,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雙手握住我的肩膀糾正。
我感受到他手離開腰部,就鬆了一口氣,背都坨了些。
可是他靠近的體溫和耳邊的氣息,讓我又不由得一陣戰栗。腦袋一片空白。
他久久沒看到我反應,似乎也get到什麼,突然笑著再次貼到我頸邊,聲音略帶沙啞,“用心點,嗯?”
他拖長了尾音,這次似乎帶著點情欲和曖昧。
我臉不由得燒了起來,額頭滲出薄汗,他絕對是故意的。“天有點熱,我先洗把臉涼快一下。”
我趕緊趁機遠離他,走到旁邊的小溪。
夏天的溪流清澈見底,純淨乾涼的溪水觸碰到我的臉上,帶走的不僅是熱度,還有那從心裡湧起的雜念。
內心平靜了些許,看著潺潺流水,突然有點想家了。
小時候每到夏天,我和小夥伴們中午最大的快樂,就是泡在清澈的溪流裡捉魚摸蝦,玩累了就仰躺著,看著藍天白雲和溪邊樹叢順流而下。
想到這我看看身上由於練舞忘記脫下的道具服。然後脫下鞋襪,一手撩起裙擺,把腳泡在水裡。
魏北僑看到後走了過來,“舒服嗎?”
“你要不要試試,真的涼快到像吃了根雪糕。”我轉身看向他,腳底鵝卵石有點滑。身體略微有點晃動。
“小心。”他快步上前,在岸邊伸手抓住我的手。
完了,剛降的溫又通過他的手傳了過來。
“裙子快濕了,先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