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玉清川抬頭疑惑看著我。
我起身給他倒了杯水,自己也喝了幾口,“你當時和我求婚後,你父親又來找過我一次,他說同意我嫁給你,但是條件是我要在家裡當家庭主婦。我當時二話沒說就拒絕了。”
“可是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支持你的工作,你的夢想的。”玉清川說著上前握住我的手。“如果因為工作,那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我保證全力支持你的夢想。”
“可是我要工作的阻力不僅僅是你父親。”我緩緩移開他的手。“你還記得我大學畢業一年就結婚的閨蜜依依嗎?”
“就是你把手捧花遞給我的那個婚禮上的新娘?”
“對,當時我好羨慕她,可是她和我說,她結婚是因為懷孕了。她其實還沒做好準備,可是所有人都不理解她為什麼不想要。”我不由得再次喝了口水,看著玉清川不解的目光,“後來她生完孩子,我去看她,以前眼睛明亮的她瞬間眼中滿是疲憊,她說她知道老公做得很好,可是還是會忍不住覺得他做的不夠。”
“所以你當時已經想過要孩子的問題了。”玉清川說完眼中竟滿是希冀。“我相信我可以比你閨蜜的老公做得更好的。你不相信我?”
“不對,重點搞偏了。”看著本來神情凝重的他臉色突然變得雀躍,我真是腦袋又不好使了,本來沉重的話題怎麼氛圍就不對了。“被你這麼一問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好,我不打斷你,你繼續說。”玉清川語調也變得輕鬆起來。
“我……”我真的說不下去了,就像悲傷的戰場,突然有人吹搞笑音樂,一堆人忍不住笑了,這時候怎麼好彈奏悲劇的音樂。“我腦殼疼,我要休息了,改天再說。”
“好。”玉清川說完飛快收拾好桌上的外賣盒,還把桌子擦乾淨。
我真是越想越不對勁,不是釋懷局嗎?怎麼變成“複合局”了。
玉清川臨走時,我忍不住對他說道:“讓你父親彆再搗亂了。”
“好的。他再胡來,我可以回到沒認識他這個父親的時候。”玉清川說完就撤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話沒說完他就關門了。留下我一個人刺撓著。
洗了冷水澡還是不能平複我的心情,不過冷靜想想,其實這樣也好,有些不開心的事情不必一次性接受。
“南薔,你睡了?”魏北僑發來消息。
我不是早早就和他說睡了,現在肯定不能暴露,那就不回了吧。
“我看到你房間燈還亮著,彆裝睡。”
“剛起來了一會,怎麼了?”我去,什麼意思。在我門外?“我現在要睡了。晚安。”
下一秒敲門聲響起,這個門我真想換個錄音棚的隔音門,非得響麼?
話雖這樣說,門還是得開的,“怎麼了?”
“我來給你看看腳傷。”魏北僑穿著一身白色休閒服,站在門外。
“今天已經不痛了。好像已經好了。”等他看完,我淡定說著。
“挺好,已經消腫了,確實沒什麼大礙。”
“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南薔,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魏北僑洗完手,轉身認真看著我。我趕緊給他遞來紙巾。
“說什麼,明天你有好多場大婚戲,說新婚快樂嗎?”我開玩笑看著他。
“算了,那也祝你新婚快樂吧,我的新娘子。”魏北僑表情一鬆,似乎想到什麼,笑著說完就撤了。
這話說得沒毛病,可是好像剛才那個笑又有點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