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直到最後沈瑾清也沒來拯救它,不過碗也沒洗成。
結果是那一摞碗盤全部殉身,罪魁禍首沈某挨了頓揍,被黑瞎子扔回到旁邊院子。
……
從閉關狀態出來,跑腿的活兒又落到了沈瑾清身上,第二天清早,她提著一大兜子的油條包子豆腐腦從外麵回來,剛進院門,就看到了坐在方桌旁的張千軍。
此時的他脫去了道袍,換了身休閒裝,閒散地坐在竹椅上,散落的長發在頂上盤成了太極髻,一根桃枝隨意地插在發間,不知道在跟黑瞎子說什麼,見沈瑾清回來,他扭頭跟來人打了個招呼。
沈瑾清把早飯放到桌上,咬了口手中的包子,坐到黑瞎子旁邊的椅子上。
在葡萄架修好前,沈瑾清被黑瞎子勒令不準去隔壁院子,現在乾脆連飯桌都搬到這兒來了,擺明了是防備她翻牆。
張千軍仔仔細細地把沈瑾清上下打量一番,確定了人沒事,才問道:
“正式出關了?”
沈瑾清叼著包子點了點頭,把裝著油條的袋子遞給了他。
按照她之前跟張千軍商量的計劃,本來早就應該開始教學了,隻不過她突然閉關,才把這事兒拖延到現在,今天張千軍一早就過來,不用說她也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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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張千軍這副模樣,沈瑾清難得地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幾分靠譜的感覺,她咽下口中的包子,好心提醒道:
“怎麼說您也是出家人,看破紅塵,怎麼就在這事兒上這麼執著呢?妄念太多會影響修行的。”
張千軍喝了口豆腐腦,平靜回道:
“你不也是道士,你能做到看破紅塵?”
他是被他師父養大的,為張家守箭、為師門傳承衣缽,他師父臨走前就這兩個執念,他作為徒弟總不能棄之不顧吧。
沈瑾清搖了搖頭:“我做不到。”
她接著又咬下一口油條,正兒八經道:
“因為我不是正經道士。”
張千軍:“?”
沈瑾清:“我八歲就被我師父扔回家了,一早就還俗了,最多算是個俗家弟子,百無禁忌,跟你不一樣。”
張千軍端著豆腐腦的手一頓,有些不確信地抬頭問了一句:
“你是說,你隻跟你師父學藝到八歲?”
沈瑾清剛點頭,麵前的人就閃身不見了,她愣愣地轉頭,就見張千軍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屋內他師父牌位前,認真地拜了拜:
“師父,這麼多年,這是您最仗義的一次,真給你徒弟送了個天才來。”
沈瑾清:“……”
黑瞎子挑眉看向旁邊的沈瑾清:“喲~天才。”
沈瑾清:“……”
她緩緩低下頭,就差直接把腦袋埋進碗裡了。
……這話從彆人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這麼臊得慌呢?
吃完飯,沈瑾清跟著張千軍一起叩拜牌位,她這個外門弟子就算是在師門掛了名了。
直到沈瑾清正式學藝,張千軍才理解了所謂天才到底是什麼含金量。
看著身上附焰、第一次起乩就成功的沈瑾清,張千軍瞳孔一縮,側頭望向一旁的黑瞎子,嘴唇微動,半天才發出聲音:
“……她學東西一直是這樣的嗎?”
怪不得黑瞎子不放人,誰家收這麼個徒弟舍得放手啊?
黑瞎子回想了一下他教沈瑾清的場景,沉默半晌,到底還是沒辦法違心說‘是’。
他今兒算是體會到什麼叫偏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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