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收了你三叔的錢,事也辦了,人也找到了,現在可以放我……”
“謝叔。”
無邪蹲到“順子”身前,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老板。”
“順子”一臉懵惑的樣子,還在嘴硬不承認。
無邪卻不慣著他,扯起一抹不怎麼真誠的笑,直截了當地道,
“第一次見麵就讓算命的貼那麼近相麵,謝叔還是不夠警惕啊。”
謝連環一愣,一轉頭,沈瑾清正笑著朝他禮貌揮手。
“……”
謝連環愣了幾秒,瞬間把事情捋清了。
所以他們事先就懷疑他,先是給他相麵確認身份,然後是沈瑾清借炸山將他引走,為的是把他跟無邪隔開。
這樣為了找到無邪,順利把他帶進天宮內,他就不得不一路跟著沈瑾清兩人,最後再安排胖子在他逃跑時把他截下……
其實他想多了,沈瑾清把他帶上單純是因為炸藥是他配的,比較了解土炸藥的威力,帶上他方便炸山。)
無邪不管他在想什麼,繼續轟炸道,
“你跟我三叔的事我全都知道了,不僅是我,小花也知道。”
這話一出,謝連環當即沉默了下來。
無邪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意味不明地說了句快了。
謝連環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就見墓室入口處,突然出現了兩個人。
“人挺齊啊。”
黑瞎子看著下方眾人,笑著打了個招呼。
阿檸抬頭,看到那熟悉的大黑眼鏡,隻覺眼前一黑。
這下好了,無恥之徒集齊了。
看到黑瞎子和謝雨臣從橫梁上跳了下來,走到沈瑾清他們那邊,阿檸那邊的人臉瞬間掛了下來。
那邊又多了兩個人,現在兩邊的人數已經相差無幾,他們越來越掌控不了局麵了。
謝連環看著那道清瘦挺拔的身影,神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現在這個局麵,無邪也說不出什麼來。
這件事的受害者毫無疑問是小花,他沒資格替他說些什麼。
這時謝雨臣也順著沈瑾清的目光望向了另一邊的無邪和“順子”,沈瑾清輕咳一聲,拽了拽謝雨臣的袖子,小聲地把“順子”的身份告訴了他。
謝雨臣聽完倒是沒什麼表情,依舊是平靜無波的樣子,點了點頭,抬步朝著那兩人走去。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謝雨臣,謝連環難得有了幾分無措。
這麼多年,他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孩子,沒有想到再一次以謝連環的身份跟他見麵,居然是這麼個場景。
無邪起身,回到另一邊,把位置讓給了這對叔侄。
沈瑾清歎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相比之下,她家竟然還算是不錯的了。
至少沈家那些長輩還瞧不上他們這一脈的那點遺產,甚至看他們是孤兒,這麼多年還往她和她哥身上搭了不少,所以她倒沒經曆過那麼多的算計和磨難。
黑瞎子一邊看著那邊沉默相對的叔侄倆,一邊從懷中掏出把小巧的桃木劍,遞還給了沈瑾清,
“你的寶貝木劍。”
不愧是能讓沈瑾清珍藏的法器,他們拿著這個,一路走來諸邪避讓,這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毫發無傷地在墓裡繞了一圈,還順手炸掉了六條墓道。
沈瑾清接過桃木劍,拿袖子把劍擦了一遍,又小心翼翼地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布條,把劍身纏上,這才將它收入懷中。
黑瞎子挑眉,有些不解地看向沈瑾清,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用布把劍裹住。
“這是法器,不是殺器,無垢無塵地妥善安放著就好。”
鋒芒畢露固然更能發揮出這把劍的效用,但她拿這個不為除魔衛道,隻為自保,自然還是藏鋒守拙更好。
主要也是實在沒什麼家底,就這麼一個寶貝,自然舍不得拿出來用……
那邊叔侄兩人還在聊著什麼,這邊阿檸已經找上門來了,
“我們發現了暗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通往我們這趟的目的地,你們抓緊休整好,儘早下去,我們也能儘早回程。”
說罷,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地上的無三省一眼,
“畢竟,你們這兒的傷員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你說什麼呢!”
磻子大怒,當即就要找阿檸拚命,卻被無邪和胖子死死拽住。
“知道了,你先安排好你的人。”
無邪轉頭回了阿檸一句,伸手一用力,把磻子摁在了無三省身旁。
他知道阿檸是想讓他們先下去探路,這倒是正中他下懷。
謝雨臣回來了,沈瑾清沒看出有什麼變化,也是,畢竟是謝家掌權人了,這種事早已沒辦法對他造成什麼影響了。
沈瑾清默默湊過去,從兜裡掏出一遝符,豪氣地直接分了他一半。
謝雨臣看著伸到麵前的符紙,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是真沒什麼,剛從無邪口中知道這件事時,還有些許的憤怒和難以置信,夾雜著幾分難言的委屈,但現在是真的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了。
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依靠彆人,多一個或是少一個這樣的長輩,於他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謝雨臣有些好笑地把沈瑾清的好意收下,就見邊上又伸來一隻手。
黑瞎子看著沈瑾清,咧嘴一笑,
“不能厚此薄彼啊,徒弟。”
沈瑾清:……
早知道就不當著他麵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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