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清撿了根樹枝,戳了戳地上軟趴趴的一灘爛肉。
她欺軟怕硬,這會兒對這些家夥倒沒什麼恐懼了,沈瑾清站起身,抬腳踩住地上幾隻聞著血腥味趕來的草蜱子。
無邪看著地上逐漸聚攏的蟲群,以及蛇屍上密密麻麻的黑點,對其他幾人道,
“這些草蜱子嗜血成性,且數量恐怖,這麼多蛇血,過會兒整片林子的蟲都會被引過來,我們必須馬上走。”
胖子咋舌,
“好家夥,比我們還橫,評四害的時候怎麼沒把這東西評上!”
“說明這東西不針對人民群眾,隻針對我們這些盜墓賊唄。”
沈瑾清拿布條把袖口和褲口紮了起來,以免蟲子鑽進去,順口答了一句。
“那還不得打壓一下它們囂張的氣焰,怎麼著,我們不是人民群眾啊?”
胖子依舊不滿,接過沈瑾清遞來的布條,給自己也紮上,
“還敢搶我們地盤,反了天了它們。”
沈瑾清沉默了幾秒,很實誠地道,
“講道理,好像是咱們搶它們的地盤吧。”
他們幾個似乎才是外來的……
黑瞎子往樹上一靠,笑道,
“講道理?我們幾個哪個是講道理的人?”
沈瑾清聞言自我反省了一下,皺眉道,
“我還行吧,我大部分時候還挺講理的。”
無邪也思索了一下,他也還好,至少有講理的時候,這麼想著,他又看了眼胖子。
胖子不是不講理,是他隻認自己的那套理。
三人的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張啟靈和黑瞎子身上,黑瞎子指著張啟靈,理直氣壯道,
“就他最不講理!”
張啟靈微微轉頭,目光平靜地看著黑瞎子,手裡的黑金古刀緩緩出鞘。
黑瞎子一閃身,更加理直氣壯了,
“我就說他不講理吧!”
無邪瞥了張啟靈一眼,他知道悶油瓶沒生氣,拔刀純粹是在逗黑瞎子玩,也沒攔著他。
他帶著幾人走到一處水流處,把身上的血跡處理乾淨,以免草蜱子找上他們。
林中霧氣幾乎完全散去,天色微亮,五人一路疾行,從森林中走出,麵前霍然出現大片神廟似的黑色遺跡,巨石堆砌,廊柱林立。
“世界第九大奇跡啊!”
看來是到了正地方了,胖子精神一振,當先一步,朝著前方的神廟衝去。
……
清晨的太陽漸漸升起,格爾木老城區內,一輛滿是泥沙痕跡的黑色越野車停在了療養院外的巷口。
阿檸下了車,眉宇間滿是疲憊,她獨自走進療養院內。
院中的情形遠超她的想象,幾個帳篷立在樓房前的空地上,阿檸落地的動靜很輕,但幾乎是在她進院的瞬間,其中一個帳篷就傳來了響動,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帳篷中走出。
“謝當家?”
阿檸的語氣有些驚詫,她跟這人的交集僅有在雲頂天宮內的短暫相遇,但她在見到這人第一麵時就知道,這是個十分難搞的人。準確來說,這幫人中就沒有好搞的。
看樣子,這些人已經在這兒待了挺久了,似乎是在專門等她,看來無邪他們事先就已經把一切準備做好,也料到了她的選擇。
思及此,阿檸的目光有些複雜,幸好,她現在不是他們的對立麵。
謝雨臣跟她打了個招呼,
“阿檸小姐。”
天亮後,帳篷內的人陸續醒來,都是謝家的夥計,謝雨臣和阿檸走到一旁,單獨聊了起來。
“無邪讓我給你送來的五個汪家人現在在外麵的車上。”
說到這兒,阿檸頓了頓,
“我隻能保證他們現在還有氣。”
回程這一路,越過數百公裡的戈壁灘,除了水她沒給他們灌彆的,中途那五個人醒來過,給他們喂了幾塊餅乾後她就又把人給打暈了,所以現在那五人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了。
謝雨臣隨意地點了點頭,
“隻要有活口就行。”
“隊伍裡的其他人我已經讓他們連夜離開格爾木,現在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已經上了飛機,作為領隊,我會在格爾木的醫院陪同這五人治療,直到他們脫離生命危險,最多一周,我必須回到公司,向上層報告這次的行動。”
阿檸看了眼腕表,簡略地把事情跟謝雨臣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一周以後,這五個人將會從格爾木的醫院轉走,她的要求也隻有一個,有活口就行。
無論謝雨臣是要刑訊還是用其他的什麼手段,至少給她留一個活的,帶回去應付公司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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