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刻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帶著一副墨鏡,手裡拿著二胡。
他左手按弦,右手持弓穩穩搭在琴弦上。
整個人的氣質也變得沉穩了起來。
隨後,一個個的音符就從二胡裡流淌出來。
大家本來還是在看熱鬨,但是這個曲子剛一拉出來,大家就都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這個音樂也太悲傷了吧?
沈刻一反常態,難得正經了起來。
華承言閉上眼,仔細感受著音樂帶來的不同的感情。
沈刻慢慢拉動琴弦,就像是一個老人坐在泉邊歎息,每一個顫動的音符中都裹著一種化不開的愁緒。
大家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他們聽到這個曲子就突然很想哭。
現場的明星和其他的工作人員好像都被這個曲子給感染了,大家都安靜地聽著沈刻的演奏。
【好悲傷的曲子,聽得我都快哭了。】
【沈刻到底經曆過什麼呀,怎麼會寫出這麼悲傷的曲子。】
【聽這曲子,我想起了我前女友,也不知道她死了沒有。】
【聽著聽著,我就默默地寫好了遺囑:等我死了,骨灰一定要抹在牆上,被人說了一輩子爛泥扶不上牆,骨灰必須上牆,而且還得抹在外牆上,內向了一輩子了,死後必須外向一次。另外,還要抹高點兒,低了狗尿尿會給我打濕了,生前活的低三下四的,死了怎麼也得坐一會人上人。】
【二胡為什麼聽起來這麼悲傷啊?】
【這曲子聽得我感覺人生都要完蛋了。】
...
沈刻繼續拉著二胡,他自己都不由地沉浸了進去。
他仿佛是看到了一個老人悲慘的一生。
他拉二胡的技術很高超,每一個顫音都被他雕琢得恰到好處,幅度細膩卻飽含張力。
既延續了曲子的悲愴,又不會因過度顫抖而顯得刻意。
當旋律沉入低音區,他手腕微微下沉,弓子僅僅貼在琴弦上,二胡的聲音瞬間變得醇厚悠長,就像是一位老人歎息。
現場的人除了華承言,其他人對二胡幾乎也不了解。
大家也看不出他的技術高超,隻能感受著這首曲子的悲傷。
李彤甚至還偷偷抹了抹眼淚。
薑琦始終沒動,隻是默默地看著沈刻,眼裡還有些心疼。
沈刻到底經曆過多少傷心難過的事情,才能寫出這麼悲傷的曲子。
聽起來也不像是受了情傷,倒是像經曆了悲慘的人生。
終於,沈刻拉完了這一首《二泉映月》。
他也沒想到自己能這麼牛逼。
神級二胡技巧配上《二泉映月》簡直是絕殺。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現場的掌聲從一點點逐漸放大。
剛開始還隻有餘申他們幾個鼓掌,隨後現場所有人都跟著鼓掌。
“沈刻,你牛啊。”李彤說道,“都給我聽哭了。”
“我不懂音樂,也不懂樂器,但是你這首曲子我聽了真的挺難過的。”王麗說道。
華承言捏了捏下巴:“沈刻,你是不是從小學二胡?拉的爐火純青的。”
“也沒有,就這幾個月。”
“你厲害,你簡直是天賦怪。”華辰言給沈刻豎了個大拇指,“我前前後後學了差不多五年,也沒你拉的好。”
餘申不懂樂器,一雙眼睛看看沈刻,又看看華承言。
他記得他小時候學鋼琴,隨便彈彈就能拿下十級證書的。
二胡這麼難嗎?
華辰言似乎是讀懂了餘申內心的想法:“拉二胡不難,但想要拉好二胡很難。”
“哦,這樣啊...”餘申瞬間打消了學二胡的想法。
“對了,這首曲子叫什麼?”王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