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外信號的解讀讓星辰古殿陷入了短暫的爭論。蘇瑤與龍辰擔憂絕對虛無的未知風險,主張暫時觀望;靈鈞則對那道混沌身影與星圖充滿好奇,認為這是探索更廣闊世界的契機;念羽的態度則更為謹慎,她提議先嘗試與信號建立初步聯係,再決定是否深入。
最終,秦羽采納了念羽的建議。“不弄清對方的目的,我們永遠無法安心。”他指著監測屏幕上的波形圖,“但我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一旦發現異常,立刻切斷聯係。”
接下來的核心,便是破解“三種力量共鳴”的關鍵。秦羽、念羽與靈鈞分彆代表輪回、炎星已與輪回深度融合)、構造之力,而寂生之力蘊含在輪回之樹的太極圖中,需要三人合力引導才能完全調動。
他們選擇在輪回之樹的核心區域嘗試。水晶花旁,三人呈三角站位,各自釋放出本源之力:秦羽的紫金色輪回之力如河流般蜿蜒,念羽的赤金色炎星之力似火焰般跳躍,靈鈞的銀色構造之力若蛛網般交織,三者在太極圖上空彙聚,形成一道三色漩渦。
“引寂生之力!”秦羽低喝一聲,指尖印訣變幻。
太極圖劇烈旋轉,灰綠色的寂生之力從圖中湧出,如同一條靈動的遊蛇,纏繞上三色漩渦。四種力量初次交融,立刻產生了劇烈的排斥——輪回的生滅、炎星的熾烈、構造的秩序、寂生的寂滅,本質上的差異讓漩渦劇烈震顫,險些潰散。
“穩住!”念羽咬牙堅持,將更多炎星之力注入漩渦,試圖用火焰的包容性中和排斥。
靈鈞也快速調整構造符文,用“序”的力量強行約束能量的流動。秦羽則引導輪回之力不斷循環,將排斥產生的衝擊力轉化為漩渦的動力。
半個時辰後,四種力量終於找到了微妙的平衡。漩渦的轉速漸漸穩定,表麵浮現出與界外信號相同的波動頻率,隻是強度微弱了許多。
“可以嘗試發送回應了。”靈鈞額頭冒汗,聲音帶著疲憊。
秦羽深吸一口氣,將那道混沌身影的影像碎片與三人的意識烙印注入漩渦。漩渦化作一道流光,衝破輪回之樹的屏障,徑直朝著絕對虛無的方向飛去。
回應發出後,三人屏氣凝神,緊盯著監測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絕對虛無那頭始終沒有傳來任何反饋。
“失敗了嗎?”念羽的聲音帶著一絲失落。
就在此時,監測屏幕突然亮起,一道清晰的信號反饋如同潮水般湧來。這一次,信號中不再是模糊的碎片,而是一段完整的意識流——沒有具體的文字或圖像,隻有純粹的意念傳遞:
“吾等為‘守界者’,居於鴻蒙之墟。感知到新生的本源共鳴,特來示警。‘潰界之潮’已至,億萬界域將遭傾覆,速來鴻蒙之墟,共商應對之法。”
意念中充滿了焦急與凝重,那股名為“潰界之潮”的威脅,似乎比以往任何敵人都要恐怖。
“守界者?鴻蒙之墟?潰界之潮?”秦羽喃喃自語,這些陌生的名詞讓他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看來,萬界之外的世界,比我們想象的更複雜。”
靈鈞的臉色也極其凝重:“能讓守護界域的存在如此緊張,這‘潰界之潮’恐怕是席卷多個次元的災難。”
念羽握緊法杖:“那我們……要去嗎?”
秦羽看向太極圖中緩緩流淌的四種力量,又望向窗外祥和的萬界景象。他知道,一旦“潰界之潮”真的來臨,他們的世界絕不可能獨善其身。
“準備一下。”秦羽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我們必須去一趟鴻蒙之墟。”
守護,從來都不是固守一方天地。有時,為了守護現有的和平,需要邁出探索未知的腳步。
前往鴻蒙之墟的路,會充滿怎樣的危險?那所謂的“潰界之潮”,又會帶來怎樣的浩劫?
決定前往鴻蒙之墟後,準備工作緊鑼密鼓地展開。秦羽將輪回之樹的核心防禦交給蘇瑤與龍辰主持,又聯合器域修士打造了一艘能在絕對虛無中航行的“界舟”——船體由構造之力與輪回符文交織而成,表麵覆蓋著寂生之力形成的護罩,能抵禦虛無中的能量風暴。
出發前夜,秦羽獨自來到萬法塔頂。灰綠色寶珠映照出萬界的萬家燈火,那些溫暖的光芒讓他心中湧起強烈的責任感。
“一定要回來啊。”蘇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推著輪椅來到塔頂邊緣,晚風吹拂著她的白發,“不管鴻蒙之墟有什麼,這裡永遠是你的歸宿。”
秦羽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傳遞著堅定的信念:“放心,我答應過你,要一起看遍萬界的日出。”
蘇瑤笑著點頭,眼中卻閃過一絲不舍。
次日清晨,界舟停靠在輪回之樹頂端。秦羽、念羽與靈鈞站在船頭,望著前方那片連光線都能吞噬的絕對虛無,神色凝重。
“按照守界者的指引,共鳴之力會為我們打開通道。”靈鈞檢查著界舟的能量核心,“構造引擎已預熱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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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深吸一口氣,與念羽、靈鈞同時催動本源之力。四種力量再次在船頭彙聚,形成一道比上次更加璀璨的三色漩渦。漩渦旋轉間,前方的絕對虛無中突然泛起一層漣漪,漣漪中央,一道由混沌氣流構成的門戶緩緩打開——門戶上流淌著與守界者信號相同的波動,正是通往鴻蒙之墟的“鴻蒙之門”。
“走!”
秦羽一聲令下,界舟引擎轟鳴,化作一道流光衝入鴻蒙之門。穿過門戶的刹那,周圍的景象劇烈變幻——原本的黑暗被無儘的光河取代,無數破碎的星辰在光河中沉浮,遠處隱約可見一些巨大的界域殘骸,散發著死寂的氣息。
“這裡就是鴻蒙之墟?”念羽望著窗外的景象,眼中充滿了震撼。
靈鈞調出界舟的探測數據,臉色愈發凝重:“根據能量分析,這些界域殘骸都是被強行撕裂的,而且時間並不久遠。”
秦羽的目光落在那些殘骸上,能清晰感知到殘留的毀滅氣息——那氣息狂暴而混亂,與守界者提到的“潰界之潮”隱隱呼應。
界舟在光河中航行,沿途的景象越來越觸目驚心。有的界域被啃食得隻剩下核心,有的則像被巨力碾壓過,化作一片星雲塵埃。最令人心悸的是,這些殘骸中都殘留著一絲相同的、不屬於任何已知種族的能量波動。
“這就是潰界之潮留下的痕跡嗎?”靈鈞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就在此時,界舟的探測儀突然發出警報。前方的光河劇烈翻湧,無數道漆黑的觸手從光河深處探出,朝著界舟抓來——那些觸手上覆蓋著粘稠的粘液,散發著與界域殘骸相同的毀滅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