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黑之騎士團還有夜襲抓到後,被送到了革命軍的總部。我在革命軍總部遭到囚禁和虐待。直到前幾天,我趁著他們放鬆警惕時打暈了守衛,這才逃了出來。”
“原來如此,辛苦了,利瓦將軍,您早點休息吧。”
“嗯,麻煩你了。”
將前來調查和盤問的士兵送走後,利瓦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他是被革命軍的首領放出來的。如果被帝國方麵發現了,那他兩邊都待不下去了。
利瓦把自己弄成傷痕累累的樣子回來的,所以沒有遭到太多懷疑。
累也確實是累了,他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在睡夢中,利瓦仿佛又回到了過去那牢獄的時光。
第二天清晨,利瓦醒來後,洗了個澡,整理了一下儀容和衣冠。畢竟也不能衣衫襤褸、灰頭土臉地去見艾斯德斯。
然後利瓦飯都沒吃,直接就去找艾斯德斯的訓練室找她報到了。這個點,艾斯德斯基本上都在獨自訓練。
對於利瓦,艾斯德斯還是比較看重的。所以看到利瓦時,艾斯德斯很高興,這是這些天難得的好消息了。另外,艾斯德斯壓根都沒有想過利瓦是被革命軍放回來的可能性。
“既然回來了就好好休息,我的手下不養廢人,趕緊養好傷然後為我效力。帝具沒了就拿起刀劍,強大真正的關鍵從來都不是帝具這種身外之物。”
這就是艾斯德斯對下屬的說話方式,一點都不客氣,有啥說啥。後麵一句已經是十分難得的安慰和激勵了,也就是利瓦跟著她時間長了,換成彆人,艾斯德斯才懶得說這麼多。
“是,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但是將軍,在下已經老了,往後僅餘衰敗,您還年輕,擁有無限未來。”
“怎麼在革命軍住幾天變得會說話了?算了,該乾嘛乾嘛去,彆來煩我訓練。”
雖然艾斯德斯覺得利瓦有點不對勁,但也沒有想太多,繼續沉浸於訓練之中。
利瓦苦笑一聲,然後離開了訓練室。
就在幾天之前,革命軍首領給他看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中年婦女,麵容滄桑憔悴,她坐在裝飾樸素的房間裡,望向窗外。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在看到她照片的第一眼,利瓦馬上就確定了這個女人和艾斯德斯之間的血脈聯係。
那冰藍色的頭發獨屬於艾斯德斯他們的北方遊獵民族,還有那熟悉的眉眼。那是艾斯德斯的母親!
一瞬間,利瓦就聯想到了數年前艾斯德斯一族的慘劇。
革命軍首領如是說道:
“這是艾斯德斯的母親,她被我們軟禁在一個地方……哎呀,沒想到當年因為美貌而被留下來的女人竟然是艾斯德斯的母親,真是造化弄人。”
“你想怎麼樣?”
革命軍首領咧起嘴,就像是看見獵物的惡鬼。
“很簡單,我希望你可以在我們對帝國發起總攻的時候讓艾斯德斯失去戰鬥能力,你可以打暈她、下迷藥,隨你的便,很簡單的,怎麼樣?”
多年以來,利瓦跟隨艾斯德斯四處征戰,可以說是最熟悉艾斯德斯的人之一。
艾斯德斯也不是沒有給利瓦說過她的父母,她看到了父親的屍體,沒有看到母親的,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被危險種吃掉了。
但是,以利瓦對艾斯德斯的了解,即便艾斯德斯知道自己的母親在革命軍手裡,她也不會有任何動搖,大概率會說出“被抓了隻能怪她自己太弱了,即便死了也不能其他人”這樣的話。
如果革命軍拿艾斯德斯的母親來威脅她,一定會被艾斯德斯嗤之以鼻吧。當然,這不是說艾斯德斯有多麼冷酷無情。假如,她的母親沒有被挾持,艾斯德斯也一定會儘子女應儘的義務,但是,她絕不會因為自己的母親而停下自己的腳步。
這些事情利瓦再清楚不過了,因此他的選擇是:
“我明白了,我會在那時讓將軍不在戰場,等一切結束後你們必須放了將軍的母親。在那之後,不論將軍選擇和你們死戰還是和帶著母親隱居,我必將誓死追隨。”
自從那日艾斯德斯將利瓦從大牢裡救出時,他就不再效忠於帝國,隻是效忠於艾斯德斯一人,帝國再怎麼樣的無所謂的,隻是艾斯德斯恰好站在帝國一邊罷了。
同時,這也是他第一次背著艾斯德斯將軍單獨行動,說是背叛也好,說是愚忠也罷,總之,利瓦不想眼睜睜看著艾斯德斯的母親去死。這個世界已經足夠悲傷了,利瓦希望艾斯德斯的一生不要變得更加悲傷,即便這可能違背了她自己的意願。
艾斯德斯一生寧折不彎,那就讓他這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頭來彎腰低頭、背負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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