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聖堂教會地下,遠阪時臣身穿一件白色襯衫,在自己常穿的紅色西服內部寫寫畫畫。
這件紅色西服也是一件魔術禮裝,當然不如月靈髓液,但是也銘刻了不少防禦陣法。但在見識摩根的寶具之後,遠阪時臣覺得自己有必要強化一下西服。
在他旁邊,電視機裡正播放著早間新聞。
“據本台記者采訪,冬木市未遠川大橋橋頭發生天然氣爆炸,附近的居民在昨晚曾聽到數次連環爆炸聲。疑似為天然氣連鎖爆炸反應……”
聖杯戰爭不管鬨得再怎麼凶,永遠都有人為他們解釋。即便新聞這樣報道,昨天晚上亞瑟王、亞曆山大大帝、妖妃摩根、迪盧木多在未遠川河上大戰,人們隻會覺得新聞發布者瘋了。
人們都隻會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這時,一個金發紅瞳的男人憑空出現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他身穿著白色襯衫搭配黑色外套,明明是簡單的衣服卻散發出一種高貴的氣質。
男人仿佛隻是自顧自般說道:
“時臣,你知道嗎?我原本以為這次現界會很無聊,但是昨天晚上看了一場好戲我開始期待後麵的發展了。”
遠阪時臣停下手中的工作,歎了口氣,說道:
“吉爾伽美什王,那個白發的女人,您能打得過嗎?”
“哼,你是在小看我嗎?”
吉爾伽美什的語氣變得冰冷,他微微轉頭,一隻眼睛看著遠阪時臣,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不,我隻是想提醒您,不要以玩鬨的心態對待聖杯戰爭,那個白發女人應該是傳說中的摩根,而她的禦主,大概是那個男人……他很神秘。”
吉爾伽美什的手中憑空出現一隻高腳杯,裡麵有著來自神代的名貴葡萄酒。他晃了兩下酒杯,然後將酒一飲而儘。
“時臣啊,你知道嗎?你真的很無趣。作為臣子,你乖乖聽話就行了,不要對自己的王上多嘴。再有下次,嗬嗬。”
吉爾伽美什和迪盧木多有點相似,他們都不在乎什麼聖杯,現界參加聖杯戰爭都不是為了聖杯。
吉爾伽美什被稱為“人類最古之王”,他在生前就擁有過聖杯這種東西。聖杯在他的寶庫裡,隻能算是中等偏上層次的藏品,他過去隻是把聖杯當作喝酒的器具,僅此而已。
生前不在乎的東西,死後更不會在乎。吉爾伽美什參加聖杯戰爭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樂子。
身為人類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曾經擁有過一切,金錢、權力、力量、美人,身為人能享受過的一切,他都已經享受過了。
聖杯能給他什麼呢?永生?然後再繼續享受那些早已厭倦的低級趣味嗎?吉爾伽美什壓根就不在乎聖杯,他隻在乎樂子。
比如亞瑟和摩根撕逼、索拉背叛肯尼斯、韋伯救肯尼斯時的內心糾葛,這些才是吉爾伽美什想要看的東西。
但是他的禦主,遠阪時臣壓根不能理解他。遠阪時臣隻在乎聖杯,那個早已被他玩膩的小玩具。
聖杯聽起來高大上,其實就是巨量魔力的聚合體,不過通過聖杯戰爭係統製造的聖杯稍微有點特殊罷了,即便如此吉爾伽美什也不感興趣。
這就是究極樂子人的心態。其實英靈被召喚時不一定就是臨死前的狀態,而是有著不同的可能性。
舉個例子,摩根在亞瑟王死前是一個狀態,死後又是一個狀態,而她就有可能以兩種狀態其中之一被召喚,現在這個摩根很明顯是亞瑟王死後的摩根。
同理,現在這個吉爾伽美什王屬於年少輕狂的時期,那時他的摯友恩奇都還未死去,吉爾伽美什還沒有開悟,並未領悟人生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