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聖杯所要實現的願望嗎?魯魯修還真沒有好好考慮過這個問題,追求聖杯隻不過是係統給他發布的主線任務罷了,起初並不是他主觀想要參加聖杯戰爭的。
魯魯修當然有想要實現的願望,尤菲、夏莉、羅洛,他想要把他們三個從地獄拉回自己身邊,但這個所謂的聖杯真的能做到這種事情嗎?
魯魯修對此深表懷疑。聖杯隻不過是高強度魔力的聚集體罷了,可以隔著一個世界將彆人複活嗎?魯魯修認為這不太可能,所以他追求聖杯還真不是為了實現什麼願望。
在魯魯修思索之時,阿爾托莉雅已經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想要改變大不列顛的結局,拯救大不列顛的民眾!”
這個回答在魯魯修的意料之中,因為阿爾托莉雅就是這樣一個善良的女孩。但是伊斯坎達爾和吉爾伽美什卻皺起眉。
伊斯坎達爾疑惑地問道:
“你說改變結局、拯救民眾,具體的方法是?”
“當然是改變過去,重新選王,讓更有能力的王來改變大不列顛的曆史!”
伊斯坎達爾、吉爾伽美什甚至連魯魯修都皺起眉。阿爾托莉雅現在不僅是在否定曆史,更是在否定自己。
她現在的情況,用一個詞來形容非常合適,那就是道心崩潰。
原本魯魯修還以為阿爾托莉雅最多隻是為了重新開始,想要把大不列顛治理好,沒想到她是要重新選王,她連王都不想當了。
魯魯修悄悄往身後看了一眼,發現摩根美眸微微睜大,很明顯也沒有預料到這個回答。
伊斯坎達爾揉了揉眉心,不解且痛心地說道:
“你這是在否定自己曾經創下的曆史,怎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即便是輸的很慘,即便結局並不美好,但那是屬於你的努力過程、你的輝煌成就。你這樣的想法,對得起那些追隨你的臣子嗎?”
吉爾伽美什附和道:
“原來隻是一個小丫頭罷了。”
阿爾托莉雅站起身,對兩人怒目而視,無力而憤怒地說道:
“難道你要讓我接受那樣的曆史、接受那慘痛的結局嗎?圓桌騎士分崩離析,血液浸染大地,你們說,讓我該如何接受這樣的結局?”
阿爾托莉雅如此憤怒的反問,沒有讓伊斯坎達爾產生絲毫同情和理解。一直以來,就像一個鄰家大叔的伊斯坎達爾說出了最冰冷的話: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對,那又如何?阿爾托莉雅如遭雷擊,後退了兩步,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
伊斯坎達爾繼續說道:
“你認為,王是否應該孤高?”
阿爾托莉雅微微回神,答道:
“王,理應是孤高的。”
“錯!”
伊斯坎達爾與吉爾伽美什一同反駁道:
“王從來都不是孤高的!”
隨後,伊斯坎達爾繼續講述自己的為王之道:
“王之所以是王,就是因為王能引領他人。王擁有比他人更高的欲望,想要喝最好的酒、想要擁有世界上最多的財寶。王絲毫不會展露自己的欲望,以此讓臣下們看到,他們的王的目標是什麼。
這樣臣下才不會迷茫,他們才會為王而戰。小姑娘,從來都不是王為了臣下而活,而是臣下為了王而存在。”
伊斯坎達爾的話完全顛覆了阿爾托莉雅的認知。“王不懂人心”,這句話再次回響在她的腦海之中。
難道她真的錯了嗎?一直以來的堅持、那顆為了人民的心,難道都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