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駿升在一旁尷尬陪笑道:“君上文采斐然,所作皆是璧坐璣馳。長州才思敏捷,出口成章。我看兩位是各有千秋啊。”
李長州不敢接話,畢竟自己一直都是欺世盜名,肚裡並無真貨。
“今日難得與池國君一見,不如我們來個以詩會友。”
巴國侯竟然主動邀請李長州對詩,巫駿升聞言忙附和道:“以詩會友,雅韻流觴。今日巫某能見兩位當世詩才對詩,實乃三生之幸事也,唯獨可惜君上無法飲酒。”
葉琳臉上黯然之色一閃而過,隨即道:“無妨,我們今日就以酒作詩,不知池國君意下如何?”
二人一唱一和,李長州隻得道:“國侯雅興,長州奉陪便是了,還請國侯指教。”
李長州示意葉琳先作,葉琳道:“那孤就先作一首,好拋磚引玉。”
葉琳說罷起身,在廳中踱步,不多時便道:“世事一場大夢,人生難辨陰陽?夜來風葉已鳴廊。卸下一身偽裝。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明月誰與孤共賞。把盞淒然北望。”
巫駿升聽完國侯之詩詞,道了一聲:“君上。”葉琳笑著示意巫駿升無需再說。
李長州雖不太懂詩中之意,但卻能感受到巴國侯的孤獨情緒。
“獻醜了,池國君請。”
葉琳示意,李長州無奈也在腦子裡搜羅一首。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好。”李長州剛背完王翰的涼州詞,葉琳就拍手叫好。
“池國君此詩豪情萬丈,葉琳的詩倒是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隻是不知這葡萄酒是什麼酒?”
李長州此時想到這世並沒有葡萄,好在係統裡有葡萄種子。
遂道:“葡萄是產自西域一種水果,味道甘甜,可以造酒。我濱州倒是種有兩株葡萄,若有機會,國侯可去濱州一聚,一起吃吃這葡萄,再喝喝這葡萄酒。”
聞李長州相邀,葉琳雙眼透亮,立即道:“好。”
不過隨即眼中光芒暗淡,又道:“若有機會,葉琳一定去濱州見識一番。”
和巴國侯一起用過晚膳,李長州一行人隨著巫駿升返回巫府。
在巴國逗留一日,就向西去了華國,然後南下,在西南各國轉了一圈,回到了長樂縣李家。
在家中小住兩日,就有一人找來,來人是三眼盟之人,與李長州在李府密會。
“趙盟主讓傳話於大將軍,請大將軍速回濱州,有天賜機緣。”
李長州聞言問道:“是何機緣?”
“澤國國相洛正聯合柏延烏垣二部行篡逆之事,目下澤國公已身死。屯、升、安三郡已在洛正控製之下,澤國小公子逃到上郡,大將軍麥成龍據河而守,目下形式岌岌可危。”
沒想到這洛正居然是個潛伏已久的野心家,李長州又問道:“夏王作何反應?”
“夏王命右將軍趙光祜領軍十萬討逆,卻在升郡興縣被烏垣和澤國叛軍夾擊而敗,目下已退回澤國邊境。小公子已發檄文,召天下英雄共討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