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李長州也端起酒碗,將碗中血酒一飲而儘。
王平遞上金蘭譜,二人放於懷中。
李長州再次行禮:“兄長,請受小弟一拜。”
孔世林忙扶起李長州道:“兄弟,你我皆是有官身之人,這江湖綠林好漢的行事,不必全學。你我今後同心協力,患難相扶即可。”
李長州反手扶住孔世林道:“兄長與我既然已經結義,自當一生尊奉兄長,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一句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孔世林感動不已,實不知這李長州係統中所剩壽命不過十餘年。
第二日,李長州率隊親送孔世林十餘裡,孔世林不願李長州遠送,對李長州道:“兄弟,你貴為國侯,當以國事為重。此去大夏邊境已經不遠,趙光祜將軍的十萬大軍就在邊境,我看就不必遠送了。”
李長州也順口道:“本想親送兄長到邊境處,奈何,哎!”
李長州歎了一口氣後,示意隨從拿出幾個瓷罐子,遞予孔世林道:“兄長,此乃我濱洲的錦山百草,這幾罐請兄長代我送給夏王和梅大行令等人,這最後一罐是送給兄長自己喝的。”
孔世林看著自己那比其他大出數倍的罐子,激動的道:“兄弟,聽聞這錦山百草一斤要上千兩銀子,兄弟如此破費,讓兄長我如何能接受啊。”
“隻是些家中自產的茶葉罷了,兄長何須介懷。”
孔世林心道這天底下除了自己這結義兄弟,誰又能如此輕描淡寫的送出如此多錦山百草。
目送孔世林離開,李長州才帶著眾人返回。
王平見李長州一下送出多罐錦山百草,心中不舍。
問道:“大將軍為何要如此禮遇這孔世林,不過一個賓曹而已。”
李長州道:“先生不可如此講,這孔世林如今已是我的結義兄長。俗話說朝中有人才好辦事,雖然兄長現在隻是個賓曹,他日定能飛黃騰達。”
李長州從馬上扭頭看著王平反問道:“再者說來,大夏的高官又豈會為一些小利動容?”
這貪官李長州見過不少,當年巡視濱洲的督曹,修運河的上郡郡守吳守仁,倒賣字畫的相邦洛正,哪個不是貪得無厭之輩。
王平聞言,似突然明白了李長州的用意,立馬道:“大將軍真是深謀遠慮啊。”
幾人還未返回郡城,就有信兵來報:“大將軍,宇文世褐帶烏垣使者求見。”
“在哪?”
信兵答道:“已經安排在大將軍官署等候。”
李長州聞言,已經猜到這烏垣來使,定然是為了柏延入侵之事。
也不與眾人招呼,李長州便策馬飛馳而回。眾人欲趕馬去追,卻趕不上李長州座下龍馬。
李長州獨自一人回到官署,隻見宇文世褐和一須髯大漢正在廳中等候,二人見李長州回來,立馬起身拜見。
李長州卻不拘禮,隻道:“二位免禮。宇文相邦此來可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