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醉而眠183
李長州正欲舉杯相邀三人共飲,卻被葉琳攔住。
“李兄且慢,想當年在我書房曾以酒為詩詞,葉琳猶記得那句‘葡萄美酒夜光杯’,讓我好生向往,今日遂願,李兄當再作詩一首。”
“作詩!”這義務教育時背過幾首詩,現在也記不得幾首了,老這麼作詩,肚子裡也沒這麼多貨啊。
三人見李長州皺眉,隻當他是在醞釀詩句,都不發話。
李長州騎虎難下,不得不從記憶搜出李白仙人的‘月下獨酌’。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相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一首詩背完,在場皆沉默。
徐仕進率先打破幾人之間的沉寂:“長州,可以啊。沒想到你一直深藏不露。”
巫駿升也附和道:“的確又是難得一見的佳作,隻是這詩中淡淡思愁,不太應景,今天的月下,對影可有八人啊,哈哈哈!”
李長州本就是胡亂背的一首,哪管應景不應景,也附和道:“是,是。應該是對影成八人。”
李長州再次舉杯邀三人共飲,此時的葉琳嘴裡念叨著那句:“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卻是一臉潮紅,看向李長州的眼神中有種彆樣的光。
李長州頓時覺得脊背發涼,被葉琳這漂亮的男人這麼看著,總覺得這家夥對自己圖謀不軌。
李長州酒量本就一般,加上幾日來奔波辛苦,幾杯酒下肚,就開始暈暈乎乎了,巫駿升卻硬拉著李長州喝酒。
也不知道喝到幾時才結束,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房間。
第二日一早,李長州暈暈沉沉的醒來,床邊傳來一陣幽香。
“是誰給我床上弄些香薰,跟葉琳那娘娘腔身上味道差不多。”
李長州扶著腦袋,昨夜好似做了個了不得的夢,正回味時,就有侍從來報,說巴國侯要回國了,此刻正在大堂等著,要和李長州當麵辭行。
李長州聞言,也不顧忌什麼國體禮儀,慌慌忙忙的穿好衣服就往大堂奔去,此刻堂內隻有葉琳和巫駿升二人。
三人寒暄幾句,葉琳便向巫駿升使了個眼色,巫駿升當即識趣的離開。
李長州也知這葉琳定是有些秘話要與自己單獨聊聊。
“不知李兄對巫家思月小姐印象如何?”
“巫思月?”
若不是葉琳提起,李長州壓根兒都忘了這個人,就算此刻葉琳提起,李長州也根本想不起巫思月長什麼模樣了。
李長州摸著自己後腦勺,麵露慚愧之色。
“實話講,這些年東奔西跑,實在是有愧思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