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
陳軍聞言,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裡帶著幾分玩味,幾分嘲弄,
“我什麼時候拿你那勞什子老參了?”
話音落地的瞬間,他握著槍的手微微一沉,槍身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空氣裡的火藥味仿佛更濃了些。
“陸山貓,我問的是你的規矩。”
陳軍的聲音陡然轉厲,槍口“哢”地一聲抬平,穩穩抵住陸山貓的眉心,
“山裡的規矩,老子比你懂!”
空氣瞬間凝固成冰。
他眼神裡的寒意幾乎要凝成實質,每個字都像淬了火的鋼釘:
“下句話要是答非所問——”
話音頓住的瞬間,騎槍的扳機仿佛都在微微震顫,隻要陸山貓吐出半個不字,那聲震耳的槍響,就會在這方寸之地炸開。
“我圈定的東西,在這老林子裡沒人敢碰!這是我的規矩,誰都知道!”
陸山貓的眼神凶得像要吃人,牙關咬得咯咯作響,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原來這是你自己立的規矩。”
陳軍忽然笑了,那笑意卻半點沒到眼底,反倒透著股徹骨的寒意。
“就是老子立的!”
陸山貓梗著脖子吼道,像是要在氣勢上壓過對方。
“很好。”
陳軍的笑聲戛然而止,眼神驟然淩厲如刀,
“那今天,老子也給你立立新規矩!”
話音未落,三聲槍響驟然炸響——“砰!砰!砰!”
槍聲在林間回蕩,驚起一片飛鳥。
陸山貓帶來的人頓時慌了神,尖叫著四散奔逃。
再看地上,除了那個女人驚魂未定地僵在原地,陸山貓和另外兩個尋參人早已捂著淌血的大腿,疼得蜷縮在地,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衫。
陳軍握著仍在發燙的槍身,槍口緩緩垂下,卻並未離開陸山貓的視線,那雙眼睛冷得像臘月封凍的河麵,半點溫度也無。
“以後在林子裡撞見我,給我繞著走。”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喙的狠勁,每個字都像砸在凍土上的石頭,
“聽見沒有?”
話音剛落,他手腕微抬,槍口又猛地對上陸山貓的臉,距離不過尺許。
“還有你那雙眼珠子,”
陳軍的目光掃過對方眼底未褪的陰狠,語氣更冷了幾分,
“要是還想要,就給我老實收著!再敢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不介意幫你剜了它。”
槍身泛著的冷光映在陸山貓臉上,把他瞬間煞白的臉色照得一清二楚。
“爺們!不,爺!我聽見了!聽見了!”
陸山貓望著陳軍,眼裡的凶煞早已被徹骨的恐懼碾得粉碎,聲音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連帶著身子都在打顫。
不過他暗藏的狠厲和陰毒,沒有逃過陳軍的眼睛。
“槍留下,滾。”
陳軍盯著他,隻吐出四個字,每個字都像從冰窖裡撈出來的,不帶一絲溫度。
陸山貓哪敢怠慢,忙不迭地解下的獵槍扔在地上,連滾帶爬地招呼著同伴,拖著傷腿狼狽逃竄。
直到那夥人徹底消失在林子裡,陳軍才轉頭看向那三個年輕人,沉聲道:
“你們三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