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王隊長說的也沒錯,今天夏明公安把我留在那就是這麼個意思,好像是審犯人一樣!”
劉川歎氣這夾口菜,沒好氣的說著。
“他怎麼問你的?”
陳軍開口問,
“不止問我,還問你了呢,問我什麼時候到你這的,那個時候你在不在家!”
劉川放下筷子,用手摸了一把嘴上的油水,開始回憶。
“不對啊,那天小軍你不是送夏明回去的麼?”
聽完王二虎第一個開口,
“對啊!”
劉川也想起來了。
“所以啊,你倆在擔心什麼,劉川離開富強村直接就到我這了,你來的時候我不是也剛到家!”
陳軍端起酒杯白了對麵兩人一眼,
“說的也是,來喝酒!”
王二虎從不想太多,聽到陳軍這麼說,心裡鬆快起來。
“媽的!日!”
劉川也好了不少,不過還是生氣。
陳軍雖然臉上也帶著笑,不過心裡卻暗暗沉了起來。
.......
第二天一早,劉川就和王二虎下山離開,戶口還沒有正式落在富強村,劉川暫時還得回到富國村的知青點。
送走兩人,陳軍打算繼續打獵做肉乾。
至於於李大山和李善的事也沒有多放在心上,以他對這兩個人的了解,說不上他們去哪乾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去了。
.......
“溫同誌!溫同誌你可得救救我啊!”
陳虎的聲音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雙手死死扒著溫玉成的胳膊,指腹因為過度用力深深掐進對方的衣袖裡,連帶著肩膀都在不住地哆嗦,
“那錢是我們家全部家當啊!”
溫玉成被他拽得半個身子都往前傾,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抽回胳膊,又怕他急火攻心暈過去,趕緊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硬是把人按在了椅子上:
“陳虎同誌!你先坐下!深呼吸!天大的事也得說清楚才能解決,你這樣我怎麼幫你?”
陳虎一屁股砸在椅子上,後腰撞得椅腿“哐當”響,可他半點沒覺疼,隻耷拉著腦袋,雙手在膝蓋上反複搓著,粗糙的掌心蹭得布褲子沙沙響。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是個姓呂的……前陣子來說能給我在省城的機床廠辦正式工。說那是鐵飯碗,吃商品糧。”
“我當時豬油蒙了心啊!”
他猛地一拍大腿,悔得直咬牙,
“他說要‘活動費’,我把家裡所有的錢連布料票都塞給了他!
取完錢那天晚上,我們還去的李大山的婚禮上喝喜酒,李村長都說他的門路廣,連隨禮錢都是我墊的啊……”
說到這兒,陳虎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哭腔:
“可第二天一早我找他,人早就沒影了!我在鎮上找了他好幾天!
實在沒辦法還趕去省城,按著他說的地址找機床廠,保衛科的同誌查了半天,說廠裡根本沒姓呂的乾部!也不招人!還說這個‘呂同誌’,十有八九是騙子!”
他癱在椅子上,背瞬間佝僂下去,像被抽走了骨頭,雙手捂著臉哽咽:
“溫同誌,那是我們全家的血汗錢啊……你可得幫我抓住那個騙子,把錢追回來啊!不然我們一家沒法活了!”
溫玉成聽的頭大,這陳虎說了半天,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還時不時的嚎啕大哭,讓他心頭厭煩不已。
“好了,現在我問你答!問什麼說什麼!”
“唉!”
“這個姓呂的你是怎麼認識的?”
“他來村裡找小軍,李保領到我家的!”
聽到找陳軍溫玉成提起了注意,
“他找小軍?為什麼找小軍?!”
“啊,他是小軍他娘那邊親屬的關係,說是打算將小軍帶到省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