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這動靜不對勁!肯定是遇上狼群了!”
“老穩當”此刻半點不見往日的沉穩,嗓門裡都透著慌。
他們剛踏入林子沒多遠,清脆的槍聲就驟然劃破林間,緊接著,便是此起彼伏、響徹山穀的狼嚎,那聲音裡的野性,聽得人頭皮發麻。
幾人再沒心思多言,腳下的步子一下快了起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尤其是落在最後的林燊,此刻早已顧不上是否會暴露實力,隻覺心口像壓著塊巨石,腳步越邁越快,沒多久就快步超過了前麵的人,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趕去。
她先前強壓在心底的那絲情愫,此刻像瘋長的藤蔓般,死死纏繞住心臟,越收越緊,連呼吸都帶著發顫的疼。
而此刻的陳軍,對此全然不知。
指尖的扳機仍在一次次扣動,“砰砰”的槍聲在林間回蕩,滾燙的彈殼不斷從槍膛滑落,在他腳邊漸漸積成了一小堆,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也映著他緊繃的側臉。
身旁的大黃身軀繃得筆直,像一尊蓄勢待發的雕像,雙耳貼緊脊背,雙眼死死鎖定著溪穀深處,連鼻息都變得粗重;
鐵頭的眼神裡沒有半分懼意,反倒像是被怒火點燃,原本清明的瞳孔漸漸染上了一層猩紅,透著股不退不休的狠勁,喉嚨裡還不時發出低沉的嗚咽,像是在隨時準備撲向敵人。
唯有招財早帶著來福敏捷地躥上了樹梢,此刻正伏在粗壯的枝椏間,蓬鬆的毛發根根豎起,像炸起的小刺。
它時不時探出頭,對著溪穀裡的狼群齜牙,喉嚨裡發出威脅的低吼,一雙圓眼緊緊盯著下方。
隻有來福似乎是不受影響一樣,黑溜溜的雙眼隻是偶爾看向溪穀,更多的時候它的目光全都放在陳軍身上。
“汪汪汪!”
大黃和鐵頭猛地回頭,鐵頭對著身後傳來的動靜的林子狂吠,眼睛裡紅光更盛。
陳軍第一時間調轉槍口,
“自己人!”
“老穩當”的聲音率先響起,緊接著林燊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陳軍身前。
“我沒事!”
陳軍看著呼吸有些急促的林燊,點頭輕聲說道。
“嗯!”
林燊不再看他,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溪穀。
“你們來得正好!”
陳軍瞥見“老穩當”和“快手劉”的身影,隻匆匆喊了一聲,視線便立刻落回溪穀。
指尖的扳機沒半分停頓,槍口依舊穩穩對準下方的狼群,“砰砰”槍聲接連不斷。
“嘶~!”
剛趕到的幾人順著他的槍口望向溪穀,看清狼群的瞬間,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倒抽的氣流在喉嚨裡打了個轉,連之前稍緩的呼吸都驟然紊亂,胸腔裡像堵了團滾燙的棉花,連說話的力氣都像被抽走了大半。
溪穀裡的狼太多了,黑壓壓的一片在穀底攢動,而陳軍的槍聲仍在持續,每一聲“砰”響落下,都有一隻野狼應聲倒地。
可地上積得越來越多的狼屍,被狼血染的更紅的溪流,非但沒嚇退這群猛獸,反倒像潑了油的火,徹底點燃了它們的凶性。
猩紅的狼眼亮得嚇人,嘴裡淌著涎水,連嗚咽都變得越發凶狠,竟全然不顧生死,踩著同伴的屍體往前拚命衝擊,那股子悍不畏死的架勢,看得人脊背發寒。
“砰~!砰~!”
兩聲獵槍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