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井水,衝刷在下體上,那股寒意,像是一把把尖刀戳在何紅偉的心上。
眼淚或許是他這具身軀唯一溫熱的東西。
他無比後悔!
後悔的不是自己當初迷暈女知青的惡行,也不是對陳軍動的歹毒心思!
而是後悔沒有一槍解決自己!
原以為二十年的刑期是自己最大的懲罰,他哪知道進了監獄,這隻是開始。
當囚犯知道他是因為什麼犯罪入獄後,他的苦日子來了。
殺人,或許在監獄裡還能“敬重”你幾分,可何紅偉所犯的罪惡,那是最不受待見的那種!
惡人自有惡人磨!
要不是獨眼龍知道他的情況後,知道他認識陳軍乾爺和師爺,知道他們在哪,或許他連一個禮拜都挺不過去。
讓他沒想到的是,從那以後雖然沒人敢欺負他,但他也徹底淪為獨眼龍的專屬“玩物”!
代價是肉體,目的是幫他報仇!
何紅偉紅著眼睛,一遍遍的衝刷著下體,嘴角也漸漸流出鮮血。
“龍爺,還帶著那個玩意乾啥!都出來了,娘們不是有的是!”
疤臉抽著煙卷,嘟囔著,
“疤臉,咱們關進去多少年了?”
“快二十多年了吧!”
“是二十三年零四個月十三天!”
獨眼龍眯著獨眼,一字一頓的說著。
這串數字似乎承載著他所有的憤恨!
“龍爺!”
疤臉不由得直起身子,
“疤臉,你我還有多少年可活?!”
獨眼龍的單眼布上了血絲。
一旁的疤臉呼吸變得急促,眼睛也開始泛紅。
“我這次出來不是苟活殘生的,我是要算賬的!這輩子的賬拖不到下輩子!”
“龍爺,啥都不說了,我聽你的!”
疤臉似乎也想起了什麼不堪的往事舊怨,強壓著起伏的胸膛。
“當了一輩子棋子,這回讓他們知道,小卒子過河能當將!”
“砰!”
獨眼龍說完一拳砸在了炕沿上。
“龍爺,你說咋辦?!”
疤臉問道,
“龍爺咋了?”
這時候何紅偉已經收拾利落,聽到動靜小心翼翼的打開門,
“嗬!咋辦,咱們先躲躲風聲,之後讓他帶咱們去見見老朋友!活著的敬杯酒,死了的上柱香!到時候讓他們的後輩都來,一家人要團圓才熱鬨!”
獨眼龍笑著看向門口的何紅偉。
不過他的笑容在何紅偉眼裡卻異常的恐怖,不由得他的身體發顫。
......
對於山外的事情陳軍全然不知,他現在倒是十分享受這段時光。
山穀裡的地窨子也變了模樣,在一旁又新起了一個木屋,現在隻是剛剛立起地基。
說是木屋,可這占地麵積可不小。
每天跟著林燊做早課,練習林燊嘴裡的“導引”,陳軍的身體似乎有了改變。
之前凶猛的勁道,也開始慢慢變得平緩,身體似乎變得更輕鬆。
每次追問這“導引”到底是什麼,林燊都是笑而不語。
看著越起越高的木屋,陳軍直起腰露出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