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烤了將近半個小時的火,歪嘴身上終於暖透了,連裡衣的潮氣都烘得半乾。
附近能找到的樹枝斷叉都已經填進了火堆!眼看著火堆就要熄滅。
歪嘴把剩下的酒一飲而儘,重新點燃火把,攥緊了就往洞深處走。
火光映著地上的腳印,一路向前延伸。
他發現所有腳印的方向都朝著洞外,也就是說,留下腳印的人出去後,就沒再回來過。
“這麼說,這兒現在沒人?”
歪嘴心裡更鬆快了,腳步都放得穩了些。
他順著腳印走,洞道不算長,走了約莫十多分鐘功夫,前方又出現了一道木門。
這道木門比外頭那道潦草多了,門板是用幾根更粗大的樹枝拚的,連縫隙都沒堵嚴實,一看就沒怎麼用心遮掩。
洞外的雨聲就順著縫隙飄了進來,混著風的呼嘯,比在溪邊時聽得更清楚。
歪嘴愣了愣,探頭往外看了眼。
外頭還是黑漆漆的山林,雨絲被風吹得斜斜的,根本分不清方向。
他心裡咯噔一下,剛放鬆的神經又提了起來:
“我這是……走到哪兒了?”
歪嘴沒敢出去,而是向後退了一段距離,找到一處被風的地方坐了下來。
火把被他卡在了一處石頭縫,借著這點火光,閉目休息了起來。
恰恰是這個舉動,救了歪嘴一命,也給陳軍和林燊兩人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危險。
第二天一早天氣徹底放晴,久違的太陽高高掛在天空。
陳軍第一時間勸阻了林燊要去尋昨日雷擊木的地方。
連續下雨山林裡的路實在是不好走,還有那邊自己可是下了不少絆子,這要是腳下滑碰到了可就麻煩了,想著今天太陽出來曬一天再說。
想到這,陳軍也是心裡一陣埋怨和鄙夷,去也他們為了儘快出去尋參,崖洞外邊的門還算修的用心,隱秘度夠。
可裡邊的門,要是真有什麼優點來形容,也就是結實,這點沒準還要感謝當初鑽進來的那幾隻狼。
再一個木頭也不會長腿跑了!
雨停出太陽,整個大山都熱鬨了起來,小動物和飛禽都已經出來覓食,樹梢上也可以看到成群結隊的飛鳥盤旋。
“山把頭,走還是?”
望著天上的太陽,“一眼準”難掩興奮之色,轉頭問著曲爺。
“不走,打點東西吃頓熱乎的,連著下雨,路太滑!”
“哦!”
聽到曲爺的話,“一眼準”顯然有些失望。
“我去吧,你在附近轉轉!”
“老穩當”揣起煙袋,對著“快手劉”說著!
“我跟你一起!也得活動活動,這幾天可算是憋壞了!”
“夜不盲”說完跟在“老穩當”後麵。
兩人進了林子也就走了不到一裡地,突然“夜不盲”就拽了拽“老穩當”的衣袖,眼睛正看著斜前方一顆鬆樹上畫下的標記。
“這!這是三子留下的!”
“老穩當”走進看清後,高興的差點大叫起來。
“老哥,應該是這小子,你看這是新刻的,他這是找到咱麼了!不是預警,這是讓咱們過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