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直接過去?!”
“你是不是傻?!咱倆有啥手段?!”
泥鰍一把拽過拐子,小聲的說著,
“昨晚的搶聲你也聽到了,一個人乾淨利索的弄死了五個人,守夜的還被直接摸了脖子,你能做到?!”
拐子搖搖頭,
“那咋辦?!”
“等!多等點人過來!咱們這些人可不靈!最少的放山隊伍也得有一個獵手,敢進到這的可不止一個!”
泥鰍判斷的很準,
“你再想想,頭爺說狼災就是這夥人招惹的,現在還能進到這裡,哪還是咱倆能招惹的!”
“嗯,我知道了,咱們就在附近轉轉,昨晚上的槍聲可是有不少人能聽到!”
“對!小心點,彆讓人耍單!”
兩個營子老人,站在一起嘀咕半天,之後便分開各自帶著自己那堆人,開始在附近轉悠。
.......
“石頭,在哪呢?”
屠九喘著粗氣,終於走出了林子,
“九爺,馬上就到,跟我來!”
石頭心頭叫苦,他們天沒亮就被屠九喊了起來,這太陽剛升起沒多久,就回到了溪流這。
“九爺,那個棚子,就...就停在那個棚子裡!”
石頭指著不遠處露出的棚子,對屠九說著,
屠九聽完就要過去,被一旁的剛子連忙拽住,
“九爺等等,你說不是有人留守麼,那個歪嘴呢?!”
不等屠九說話,剛子直接轉頭問向石頭。
石頭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發現棚子裡居然沒有歪嘴的身影。
“先看看!”
屠九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立馬退到林子裡,剛子帶著兩個人開始散開,看樣子是打算四處搜索一下。
歪嘴正躲在崖洞裡。
天一亮,他便先將火堆熄得乾乾淨淨,隨即貓著腰溜到通向穀中的大門後,像塊石頭似的貼牆藏好。
這兩天他始終沒敢踏出半步,卻日日守在這門後,透過縫隙偷偷窺伺穀裡的動靜。
昨天,他竟撞見了一幕讓他攥緊拳頭、連呼吸都放輕的奇景。
兩條狗一前一後地走著,身後竟還跟著一隻身形矯健的猞猁。
光是看見那兩條狗,就讓他瞬間精神一振。
有狗在,穀裡必定藏著人!可更讓他心頭劇震的還在後頭。
起初他以為,那猞猁是盯上了兩條狗,打算伺機捕獵;哪曾想,三者竟是默契十足的“搭檔”,正合力圍獵。
隻見猞猁輕巧地躥上樹梢埋伏,兩條狗則低吠著四散開來,將獵物朝樹下驅趕;等獵物慌不擇路地跑到樹下,猞猁便如一道灰影般從樹上猛撲而下,一擊便讓獵物沒了聲息。
還好崖洞的位置是下風口,就這樣那條黃色的大狗似乎還真發現了什麼。
原本分食內臟的黃狗,突然抬起腦袋,鼻子不斷聳動,一看就是在聞著空氣裡的味道。
看到者歪嘴立馬屏住呼吸,慢慢的向後退去,直到崖洞一般這才鬆口氣。
“能養狗,也能養熟猞猁!這人...?!”
這一發現,讓歪嘴整整一個白天都沒敢進崖洞,躲在林子裡盯著外邊的洞口一整天。
哪怕是晚上進了崖洞也隻敢在外邊洞口生火,更不敢烤東西吃。
這時候遠遠聽著狗叫聲傳來,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人聲,而且不是一個人。
忽然視線裡的樹梢開始晃動,兩道黑影正在樹梢上打鬨追逐,
“大馬猴!!”
看清之後,歪嘴一刻也不敢停留,立馬向崖洞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