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火做飯？！”
陳軍走到穀口，遠遠的就能看到冒起的黑煙，可不是小火堆燃燒能弄出來的煙。
站立良久，除了黑煙也看不到其他，陳軍轉頭看向林燊，
“估摸著他們這是要吃飯，你也去做東西吃，我在這盯著！”
林燊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透著緊張，
“他們這是要乾什麼？”
陳軍笑了笑，
“他們這是打算拚命了，早上我去了崖洞那邊，陷阱被觸發了！”
林燊瞳孔放大，不自覺的看向崖洞那邊，陳軍知道她擔心，溫聲說道：
“放心吧，那邊隻要沒有炸藥，甭想進來！”
林燊放心的點頭，
“所以他們這是打算從這裡衝過來？”
“對！天亮了，溪穀裡的屍體他們應該是見著了，昨晚上他們就打算趁天黑摸進來，不知道為啥最後撤離了！”
說到這陳軍轉頭看向林子，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估計今天也是打算趁著白天衝一衝，未必真拚命，不過前提是不知道這裡隻有咱們兩個人！”
林燊又開始緊張起來，
“那要是他們知道了我們隻有兩個人了呢？”
“那就拚命唄，沒有其他選擇！到時候你幫我看著點大馬猴，可彆像前天那樣！”
林燊點頭，畢竟是女人，陳軍能看出來她的緊張。
其實陳軍自己也緊張，隻是不能表現出來，再一個緊張也沒有用，這仇已經是不死不休了，說其他的沒用。
林燊回去後，陳軍點上一根煙，思考著如果他是老營子的人，該怎麼攻擊這裡。
溪穀外的的林子裡，中間的篝火劈啪作響。
哪怕是天陽光和火光同時照射下，大白天的，二十多條精壯漢子猙獰的麵孔也讓這裡的空氣低了幾度。
剛下肚的熱肉混著烈酒在胸腔裡燒灼，一雙雙眼睛裡漸漸浮起血絲，像是一群嗅到血腥的餓狼。
他們都看見了李老栓他們的屍體，還有溪穀裡就那麼扔著的老兄弟。
燕五啐掉牙縫裡的肉渣，拿起酒囊狠狠的灌了幾口酒，袖子擦過嘴角，
“弟兄們都瞧見了吧？！”
他嗓音嘶啞得像砂紙磨過，眯起來的雙眼掃過眾人，
“多的話不用我說了，咱們老兄弟的屍體就在那，這麼多年過去，咱們老營子還是第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
李老栓他們就不說了，石頭、剛子的屍體還他媽的晾在溪穀裡當景看呢！”
酒囊被他攥得咯吱作響，
“九爺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筆債，”
他突然暴起，將手裡的酒囊狠狠的摔進了火堆，濺起漫天火星：
“得用血來洗！”
最後這一句是吼出來的，正巧酒囊在烈火中炸裂，火堆的火苗猛地竄上天空，
“扒了他們的皮！”
一名臉上帶著刀疤臉漢子把酒囊也扔進了火堆！
“抽筋點天燈！”
更有一人拔出啃剩的骨頭狠狠釘在樹上。
燕五抹了把濺到臉上的酒沫，露出白森森的牙：
“好！那咱們就去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