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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四郎,你對老家還心存幻想?!”
見四郎提到祖父,王成廙就更加氣鬱了,忿忿不平一頓炮仗地噴噴:
“四郎,你少做白日夢!
爺爺他已經老了,顧不了那麼多兒孫!
況且,老家還有姨奶奶當家,她老防著咱姊妹幾個你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爺爺他又不隻咱爹一個親兒子在,還有六叔在呢!
還有,你彆忘了,姨奶奶她事事都要偏著她親兒子、親閨女!”
“最主要的是,爺爺他自己也沒比阿娘她少寵王成序啊!”
“三郎,你小聲點!”
眼見三郎越說越氣憤,王成庭雙臂一提,就將三郎擼直了!
王成庭讓三郎筆直站在自己麵前,並很不高興的盯著三郎,一副他再放肆吵到父母,他就要動武的態度威脅三郎,冷聲詰問:
“三郎,爹往年教導的禮教,你是半點都不準備守了是嗎?!”
“……你你又來,每次爭吵不過你就要動武,你能不能動一下你腦子啊!”
王成廙握拳,忍了又忍,還是不敢揮拳,氣得臉都漲紅了。
“我有腦子,所以才讓你趕緊閉嘴吧!
三郎,是你每次上火就應激嘴賤,看來這幾年爹不在家,你性子真養歪了……
你最好趕緊將這些臭毛病改過來,否則等爹他醒來有你罪受。”
“嗤,就你忠厚大義,你管好你自己吧。”
王成廙惱羞成怒的推開四郎,沒想著沒推動!
當即他紅了眼,泄氣般的坐回四方桌前,埋頭喝起粥水來,一副‘我不要搭理你’的臭臉,心裡默默期盼:
「要是爹他,真能蘇醒過來就好了……」
雙生兄弟多少有一些心靈感應,王成庭知道三郎這是在‘認錯’了,也沒再說些不中聽的話,來惹胞兄不高興。
他心底又何嘗不擔憂,是人都有私心私欲,但他更看重兄弟姐妹親情罷了。
之前爹他雖沒回歸,但對娘她的‘壓製’一直存在。
再加上王家在本地是大姓,宗族親朋龐大,娘她就算有些小心思,也不敢做的太過,畢竟爺爺、太爺還在呢……
可現在爹他病重成了植物人回家,對娘的壓製無形中就等同虛設了。
他現在不光要擔心三郎、六郎、大妹兒他們,會被下放到偏遠外地當知青。
更怕娘她真的不要爹了!
甚至帶走家裡財產改嫁!
今晚看到阿娘她頂著一頭傷,還能儘心儘力照顧無知無感的丈夫,王成庭心裡當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三郎,隻要阿娘她心裡還在這個家裡,錢財都是身外物,娘要拿捏便由她掌控吧。”
‘至於下鄉當知青,如果娘真要反口,他隻能挖出爹他藏匿在家裡地下的寶箱了……再加上這些年他在鴿子市賺的錢票,應該夠吧??’
‘反正大妹兒和六郎是真不能下鄉的,如果錢財還有剩餘,自然要滿足三郎留城的願望……’
王成庭勸了一句,見三郎沉默,最終也沒多說什麼了。
他此時心裡雖然心事重重,但手腳麻利,將粥水利索打包好兩份,朝著還在使性子的胞兄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