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但是真正出擊的一刻，卻又感覺力量似乎發散了出去，沒有爆發出想象中的威力，輕飄飄紮進稻草人的身體。
再來！
忘川調整腳步，重新紮刺。
咚！
連續多次紮刺，找不到感覺。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攻擊，遠不如當初土牆上民兵致命的一擊。
換成自己，未必能捅破野狼的身體。
沉心靜氣，他開始思索，當天晚上，民兵們紮刺野狼的畫麵。
對方的每一個動作，跟電影回放一樣，從眼前閃過。
忘川一邊回憶，一邊模仿。
咚！
咚！
持續地不斷紮刺。
還是找不到感覺。
“隊長。”
“我找不到感覺，您能幫忙演示一下嗎？”
忘川請求。
“好啊。”
趙黑牛並沒有拒絕，走過來，接過長矛，在忘川站定的位置落定，步子向後一拉，長矛之上，立即就顯露出若有若無的鋒芒氣勢。
忘川的注意力完全在趙黑牛身上。
趙黑牛的動作看起來也很尋常，看起來也很隨意。
但就是架子拉開的一刻，忘川瞳孔震動。
就如同一把手槍扣動扳機，長槍發出短促激烈的破空聲，正中稻草人，穿透前胸後背……
“看懂了嗎？”
趙黑牛回收長矛，對忘川笑道：
“其實跟槍法比起來，我更擅長箭術，槍法的發力不好說，我也說得不是很精準，你要多多自行領悟，多多自行練習。”
“多謝隊長，我再練練。”
剛才的一擊，他的確似乎是把握到了一點什麼。
按照趙黑牛隊長的姿勢，他完全代入其中，包括每一個步子，步子跨度，雙手落點，一比一完全複刻。
隨意的動作；
專注的眼神；
槍頭跟目標連成一線。
忘川微微意動，瞬息間，似乎找到了點感覺。
槍頭猛然紮出！
空氣中有了一絲破空聲。
沒有立即離開的趙黑牛，這一刻露出了詫異之色。
有那麼點感覺了。
忘川雙目閃過炙熱的光芒，按照剛才的感覺，繼續紮刺。
又有破空聲。
這一擊的力道很沉。
趙黑牛露出笑容，緩緩點頭：
這個忘川，悟性有點高。
眼看忘川一次一次，一絲不苟地按照那種動作，細微地調整模仿自己紮刺的動作，學得已經有幾分樣子，笑容越盛。
看了一會兒，趙黑牛離開。
忘川站在稻草人木樁前，繼續練習紮刺。
一次！
兩次！
許多次！
衣服漸漸濕透。
直到十二點整的鈴聲響起，他這才放下槍，清空饑餓度，下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