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龍幫已經捷報傳回碼頭和堂口,碼頭這邊已經迅速聚集了大量的歡迎隊伍,翹首以盼地等待船隊歸來。
但一直到了下午時分,才看到有兩條大船,滿載著從怒濤幫那邊帶回來的貨物,以及押解著一批俘虜上岸。
二十幾個遍體鱗傷、灰頭土臉的俘虜,被捆成一條,由捕快押往縣衙。
碼頭苦力紛紛登船卸貨。
“嗬!”
“好多箱子!”
“這些貨物,不是上回我們丟失的鐵礦和食鹽嗎?”
苦力們有條不紊地搬貨、卸貨。
一箱箱的貨物搬進了堂口庫房。
忘川聽了飛仔的建議,帶著十幾個學徒過來這邊截胡,用獨輪車把一簍一簍的鐵礦石往武器房這邊搬。
這段時間打造了不少的箭頭和破甲箭,鐵礦石消耗得有點多,正好充實一下。
庫房這邊的看守見怪不怪,任由武器房的學徒進進出出,一車一車地往那邊拉。
“飛仔大哥,我們把鐵礦石都拉走了,真的沒事?”
忘川第一次乾這種活,多少有點忐忑。
飛仔一臉輕鬆:
“哈哈,忘川兄弟,你放心拉。”
“後麵還有十幾船的東西,鐵礦石就有六大船,你就算把這條船上的鐵礦石全部搬空都沒事。”
忘川鬆了口氣。
那就好!
有人好辦事。
在十幾個夥計的快速搬運下,很快就把武器房的空地完全堆滿。
忘川這才停下,準備離開。
這時,林旬跟何堂主有說有笑地進來,兩人身上都有傷痕跟血跡,身後跟著幾個幫派弟子,押著個人。
“忘川。”
林旬叫住他:“正好,我們抓了個人,他說是鐵匠,會打鐵,你考驗下他,能用的話就留在武器房給你乾活,不好用,我們就送去衙門領賞金。”
何堂主附和點了點頭:
“這個人叫‘錢四海’,怒濤幫從惠水縣抓去的鐵匠,說是精通各種百煉鋼武器,應該是個人才,用得好的話,張房主那邊也就不用留著了,天天派人盯著也累。”言語裡有著一股子狠辣淩厲氣息。
忘川心頭一凜,當做沒聽到,仔細打量後麵被押著的中年男子。
後者一臉滄桑潦草模樣,渾身黝黑,但是有很濃烈的火星子氣息,一看就是經常在高爐附近乾活的人。
林旬提醒道:
“放心,這個人隻會打鐵,沒有練過武功,看守起來比張房主要輕鬆。”
忘川點頭:
“好!”
“把人帶去武器房。”
何堂主吩咐。
待他們走遠,忘川才問道:
“這人看起來在怒濤幫過得不好,如果是惠水縣的鐵匠,應該不會想跑……他在惠水縣還有親人嗎?”
“沒有了。”
“在他被抓的時候,他的妻子已經被禍害,他也是受了很多刑,最終留在水寨那邊打鐵……被抓的時候,還被鎖在房間裡。”
何堂主解釋。
忘川倒抽一口冷氣。
好一個可憐的家夥。
“那行,我這就回去,安置觀察,有什麼情況,會跟二位彙報。”
“嗯,去吧。”
何堂主頷首。
……
回到武器房。
押送錢四海的弟子這才離開。
錢四海孤零零地站在空地,茫然無措地打量四周的一切。
“二狗!”
忘川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