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車到達方宅大門口時,車牌號自動識彆,車子直接駛入到宅子裡。
車子剛好停穩,便有傭人前來開了車門,許池見到從裡麵匆忙小跑出來的趙叔。
自從方信忠去世後,方知行便讓趙叔打理這座宅子,不過偶爾他自己也會來這邊。
趙叔大快步地走到許池麵前,氣息略微不穩,擦拭著額頭的薄汗。
沒等趙叔開口,許池先說,“趙叔,好久不見!”
趙叔見到許池的到來,笑得眼角的皺褶都加深了。
“好久不見,小許……不……太太!您怎麼突然回來了?”
看見許池的喜悅讓趙叔一時忘了該怎麼稱呼她。
許池笑了笑,“趙叔,我還是習慣您叫我小許,叫太太過於生份了。”
趙叔是方信忠留下的親信,許池一向不敢怠慢。
而趙叔的想法和她一樣,如今麵對身份截然不同的許池,他也不敢像之前那樣隨意。
“那怎麼可以!您現在是我們方家的女主人,就應該叫您‘太太’。”
許池也不強求,她走上台階,停住往回看,看見外麵院子的停車場停著幾輛中高端車輛。
她略數了一下,大概有四五輛,款式不同,價格卻同樣都是不菲。
“這麼晚了,家裡還有客人嗎?”她問趙叔。
趙叔跟在她的身後側,麵露憂慮。
“來的客人是集團的幾位高層領導,您回來得正好,可以勸勸方總,他今天早上開始身體就不太舒服,一直強撐到現在也不休息……”
“您也知道,他一處理起工作上的事就停不下來,我們想勸他也沒有用……”
在趙叔叨絮聲中,許池進入宅子裡。
許池問:“他有吃過藥了嗎?醫生怎麼說?”
趙叔忙回答:“醫生說是病毒性感冒,建議他吃完藥多休息才能好得更快,可這都一天了,那藥還放在方總的桌子上,一點沒有動……我正愁著該怎麼辦呢?這不吃藥身體怎麼扛得住啊!”
談話間,她剛跨過門廳便停下了腳步,前麵經過水榭處再轉個彎就是方宅的客廳。
隱隱地能看見從裡麵透出來幾絲的光線,灑落在花園中間的湖麵上,隨著水波躍動。
她不再向前,而是側轉過身,走向右邊偏廳的方向。
“我知道了……我自己一個人過去就好了,您先去忙,對了!幫我拿杯冰美式,直接送到偏廳。”
“好的,我馬上吩咐下去!”趙叔如釋重負,看到許池就像是看見一顆定心丸。
許池獨自一人走進花園的拱門。
現在這個時間點,想睡一會是不可能的,她需要一杯咖啡來提提神。
她之前來過方宅,知道偏廳在客廳的隔壁,裡麵有個軟塌沙發可以躺著休息,玻璃雕花木窗外正麵對著花園裡的湖麵。
打開窗戶,還能感受到夏季夜晚的涼風徐徐吹來。
黑夜已經過了最深沉的那一段時間,遠處東邊的方向正慢慢泛起極淺的白色。
她坐在沙發上,選擇獨自一個人等方知行處理好工作上的事。
就像當初她也總是習慣性等他結束工作,一起回天潤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