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過她的腰,一手捧著她的臉,順著眼角到嘴唇,慢慢地撫摸著她的下巴,像是在欣賞他自己的作品。
許池想彆開臉,被他死死扣住,他深邃如淵的眼神含著不容置疑。
“來了就彆退縮,先去補個妝,等會陪我去和馮董,還有小顧總他們一起玩牌……”
以前,她都隻是個陪襯,而今天不同,他將牌給了她,讓她來翻。
並對所有人說,他今日的賭資是她。
如果他輸了,那麼就讓許池脫光衣服站在他們所有人麵前,供大家欣賞。
“方總,你這也太大方了吧!”馮董四十好幾的年紀,手裡摟著他女伴的腰,狹小的眼睛卻已不安分地瞄向許池的豐盈身材。
許池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方知行,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帶她上船並且說出這些汙辱她的話。
在她的惴惴不安中,一向牌技很好的方知行,這次卻意外地輸了。
他故意的,就是為了懲罰她,懲罰她在他麵前的自作主張。
許池緊咬著唇,這個男人就是要讓她在他朋友麵前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
“許小姐……要認賭服輸哦……”馮董示意服務員過來倒酒,視線在許池身上遊移。
那視線讓許池感到全身被螞蟻叮咬般難受。
她一把推開方知行,劇烈地搖著頭,眼裡滿是羞憤和恥辱。
“我不脫!方知行!你有錢有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非要抓著我不放!非要這麼羞辱我!”
他淡然地靠在椅子,喝著手裡的威士忌,沉聲地冷笑。
“許池,彆挑戰我,我沒什麼耐心,輸了就得認,不是嗎?”
“吧嗒!”一聲,打火機裡的火焰映著方知行的側臉忽明忽暗,他側著頭,點燃了一根煙。
“脫!”
冰冷如寒鐵,深入骨髓、令人心悸的冷冽,那股寒意穿透皮膚,直抵許池的心底。
憑什麼?他要這麼肆意地踐踏她的尊嚴?他要當著所有人的麵要踩碎她努力維護的自尊,他想折斷她的翅膀,任他擺布。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強忍著不讓它掉落下來,不想將自己的脆弱展示在他的麵前。
此刻,從小到大藏在心底深處的倔強就像是一股熊熊烈火燒滿許池的胸腔。
是一瞬間爆發的勇氣,讓許池趁方知行一個不注意,她快速搶過他兩指間的那根煙,毫不猶豫地往自己胳膊上燙去。
煙頭直接燒焦了她的皮膚,發出“滋滋”的聲音,在船艙中聽得尤其清晰。
“啊!”
讓所有人為之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
忍著被灼傷的痛,許池昂著頭對著馮董道:“馮董,剛才的牌我確實是輸了,那這個懲罰,夠了嗎?”
馮董被她的舉動給震驚得張大了嘴,誰知道之前一直安靜地坐在方知行身邊的小女人,氣性竟是這麼大!
“夠了,夠了……這局就算了!”
馮董擺擺手,覺得玩牌沒意思,帶著女伴去往前艙喝酒。
另一邊陪著打牌的顧淮是個心細眼尖的人,他提醒道:“知行哥,要不先給許小姐包紮傷口吧……”
顧淮看得出這兩人絕對是在賭氣吵架,他不想再成為他倆pay中的一環。
他可從來沒見過方知行會這樣為難過一個女人,而且還是跟在方知行身後一年多的女人。
方知行兩指間已空空如也,那根燃燒的煙硬生生地被許池用自己的手臂給滅了火,也把他心裡的火給滅了一半。
在那一瞬間,他竟差點驚得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