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在人群中間,此起彼伏的音樂聲充斥在她的腦子裡,一種不真實的,恍惚的飄浮感圍繞在她的周圍。
她也跟著跳動起來,她想把所有和方知行有關的記憶,在此刻徹底消除……
儘情地宣泄過後,是一陣眩暈,險些讓她站不住腳。
她使勁地搖了搖頭,想讓自己保持住清醒。
身旁鄒凱一直在尋找著時機,見許池開始飄忽,順勢摟過許池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懷裡帶,還假裝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想回座位上去了。”
許池想推開鄒凱返回座位,鄒凱反而摟得更緊,他的手往下移去,攬過許池的腰,他以一種幾乎貼身的姿勢在許池耳旁說:
“可能你不太適應這個音樂,等會適應了就會好玩了!”
“你離我遠點……”
許池腦袋雖然暈乎乎的,但意識還算清醒,她彆過頭想打掉鄒凱不安分的手,反被他握住。
“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
許池已經意識到是剛才喝的酒,後勁有些大。
她找尋著座位的方向,但鄒凱卻像是一張狗皮膏藥,怎麼都甩不掉,讓她心生焦躁。
在cancub二樓的vip包廂區,中間那間最大最豪華也是神秘的包廂裡,一身個性嘻哈風打扮的顧恒對著對麵那個穿著一身正裝來酒吧的堂哥就很無語。
“哥,你這是來給我接風洗塵的嗎?你這是來商務談判的吧?”
顧淮自顧自地看著電腦裡的財務報表,屏幕的光線映出他認真而嚴肅的神情,在這彌漫著酒精和躁動的昏暗包廂裡顯得特彆突兀。
他頭也沒抬地道:
“你要來這裡玩,我放下手裡的工作來陪你,給你安排好包廂,還給你叫人來給你暖場,你還哪裡不滿意?”
“你這算放下工作?!你這是換個地方工作!”
顧恒張開雙手,環顧著偌大的包廂,沒有一點熱鬨的氛圍,死氣沉沉地,玩得也不儘興。
就因為顧淮在,他和他的朋友不敢玩得太開。
顧淮終於合上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把電腦給了助理,他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看著一身叛逆張揚的堂弟,他也頭疼。
“二叔讓我看著你,怕你跟外麵亂七八糟的人學壞,你要是玩夠了,我們就早點回去!”
他們倆的父親是親兄弟,長輩們沒時間管顧恒,隻能施壓到他這裡,他也沒辦法,不然他也不會來這種地方。
顧恒一聽急了,推開身邊正在嬉笑的女伴,起身拉著顧淮來到包廂看台。
下麵是忘我舞動的年輕男女們,他們如同洶湧的海浪般,在那強烈的音浪之中儘情地釋放著自己的熱情,整個世界都已沉浸在這激昂的節奏之中。
他用手指著下方那片熱烈激情的浪潮,不滿地反駁道:
“看看!你應該學學下麵那些人,那些人才是好好享受生活的!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難道顧氏集團少了你就倒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