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實如他所願，年過五十的德國人威廉對他的安排很是滿意。
商務晚餐的相談很是愉快，話題從行業動態到市場趨勢，從合作機會到未來規劃，最後還談威廉感興趣的中國美食文化，幾乎無所不談。
結束商務晚餐，他在門口親自將威廉送上車，看著對方離開後，他對蕭以川表示感謝。
“以川，今天多謝你的幫忙，如果不是你和威廉認識，恐怕我也不會這麼容易邀請到他。”
蕭以川見威廉的車徹底消失在轉角口後，一改剛才商業精英的穩重深沉，笑著轉身熟絡地拍了拍方知行的肩。
“跟我還這麼客氣？不過你如果想謝我，那陪我去喝一杯，剛在餐桌上根本沒喝夠！”
方知行會心一笑，拿出手機，爽快地答：“行！我們找個地方，再問問顧淮有沒有時間一起……”
他的話隨著他打開顧淮發給他的信息後慢慢變輕，喉間聲音被夜色衝淡，直至完全消失。
顧淮發的視頻是在二十分鐘前，看著視頻中的女人醉眼微醺地在舞動著，不會跳舞的她硬是自成一種風格。
正當他看完視頻後，另一段視頻也隨之發來。
方知行緊蹙著眉心，雖然酒吧裡光線閃爍昏暗，視頻卻看得很清楚，顧淮還特意把鏡頭拉近，將亮度調亮，好像生怕自己看不清似的。
許池幾乎是靠在彆的男人懷裡，而且那男人一看就是不入流的人。
他將視頻放大仔細查看，看見那男人的身子正緊緊貼在許池的身後，雙手不安分地在她的細腰處滑動。
一陣難以控製的酸意湧進胃裡，他將酸意吞回，卻攔不住胸口冒出的火苗，正在“滋滋”燃燒，燒得他氣血一陣陣翻滾。
昨天坐她旁邊的是個小鮮肉，今天她身邊又換了個黃毛……
她這換男人的速度比翻書還要快，這就是她千方百計要離開自己的原因？這就是她所謂的自由？隨便換男人的自由？
蕭以川感受到方知行周圍突然冷卻的氣壓，見他原本還溫和的笑容，此時猶如被冰雪覆蓋凍結，他很少見到方知行是這樣的表情，像是要把誰吃掉一樣。
他湊過頭來，“怎麼了？臉色一下子這麼冷？”
方知行快速關掉視頻，蕭以川隻瞄到一眼，看著是夜店裡蹦迪的場景裡的美女有點養眼，他一下子來了興趣。
蕭以川笑著道：“咦？剛才那妹子不錯啊？要不，我們去酒吧？感受下年輕的生命力？”
方知行收起手機，眼不見為淨，這是許池自己的選擇，他又何必舔著臉去找她？
司機老趙已將方知行的車開到他們麵前，也不等方知行同意，蕭以川拉著他一起上了車。
“走吧！你難得來一次楓州市，我們找個地方喝點酒，再叫幾個漂亮妹子，不然三個大男人乾巴巴喝酒有什麼意思……”
蕭以川跨著大長腿，和方知行一同坐進黑色庫裡南的後座。
“對了，顧淮怎麼說？他這工作狂不會這個時間點還在辦公室吧？”
方知行此時心像被什麼東西堵住，堵得他心口發悶，想吸幾口新鮮空氣，好吹散他心時的鬱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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