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互對視,蕭以川沒忍住笑著對顧淮道:“我說呢!今天他這麼反常會來這裡,原來是因為女人,那位就是剛剛你說的小野貓?”
顧淮微微點頭。
蕭以川靠著欄杆,饒有興致地看著遠處的那堆人之中,所有人正開心地玩著紙條遊戲。
那位最顯眼的小美女想必就是方知行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此刻的她和她的那些朋友看來都喝了不少酒,她正和一個黃毛麵對麵用嘴遞著紙條,那兩人的嘴唇幾乎都要貼在一起了……
蕭以川“嘖嘖”了兩聲,“你還彆說,那小美女看上去長得挺乖,沒想到玩得還挺野!”
也就是猛然之間……顧淮和蕭以川同時感受到方知行身上那股風雨欲來的壓迫感,冷冽如寒風,讓他們倆都不自覺地起了雞皮疙瘩。
他倆趕忙互相碰杯,幾口酒下肚,才暖和了身體。
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方知行身上。
見他那原本線條硬朗的嘴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住,他眉頭緊鎖如溝壑,深沉而凝重。
胸膛裡仿佛有一頭猛獸潛伏其中,每一次呼吸,那股強大的力量就蠢蠢欲動,似乎隨時都會衝破他身體的束縛,咆哮而出。
旁觀的人都能看出方知行在壓抑,在隱忍,但又和理智在糾結。
方知行快速拿過身邊顧淮的酒杯,一口悶掉杯中所有的酒。
顧淮了解方知行的酒量,喝這點酒根本不夠,他對在裡麵包廂內一直不說話的顧恒招了招手,讓他再開一瓶拿出來。
顧恒還沒有從剛才看到方知行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直到顧淮提醒他,他才急急忙忙地將酒醒好,正當他拿著酒過去時,差點和突然轉身的方知行撞個正著,嚇得他急忙說:
“知行哥,我給您倒酒……”
他話沒說完,方知行已經拿起一整瓶威士忌,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口接著一口,像是在自我懲罰,又像是在猶豫和徘徊。
三個人見方知行不同尋常的怒意,都識趣地遠離他,一同坐到包廂內的沙發上。
方知行把酒瓶中的酒喝了一大瓶後,像是做了決定,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在裡麵的三人都不約而同地豎著耳朵聽著看台處動靜,能隱約聽到方知行對電話那頭的人說:“王瑞,給你二十分鐘,到我發你的地址……把人帶走……”
蕭以川悠閒地翹著腿,正和顧淮二人聊得起勁,聊的中心話題當然是關於方知行和他那隻小野貓。
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如此失控的方知行了,在他們的印象中,方知行這人一向冷靜沉著,在生死邊緣時都不會像今天這樣舉棋不定。
“哥,那個小白花真的是咱知行哥的人?”顧恒謹慎地放低聲音問顧淮。國讀書,他就像是撒出去的網,飆車泡妞,夜夜開party,和朋友滿世界玩,幾乎從不踏入學校大門。
正巧方知行來到他所在的城市考察市場,顧淮委托方知行來看一下他是否有好好上學。
那時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張揚跋扈,甚至當麵挑釁方知行,飆著臟話汙辱他,說他多管閒事,連自己親爸都不管,他又憑什麼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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