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穿好衣服,她拿上包和手機,彎下腰踮起腳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一腳一腳地慢慢朝臥室的門口移去。
隻是,她的手剛碰到門把手準備開門時,被一隻突然而來的男人手掌給關了回去,男人手上無名指處的戒指亮得刺眼。
“這是想再一次不打招呼就離開嗎?”
方知行的聲音沉厚,像是粗壯的鎖鏈鎖住著她的腳,讓她站在那一動不動。
她緊張得咽了咽口水,心裡在消化方知行此刻真的出現在她背後這件事……她該怎麼辦?他肯定很生氣,那他生氣之下會對自己做什麼……
許池低著頭不敢回頭,她更加用力去拉門把手,試圖能夠打開房門,身後的男人明顯被她固執的動作給氣得又加了幾分力氣壓住房門。
他語帶諷刺地道:
“現在酒醒了,不敢麵對我了?還是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方知行的聲音近在咫尺,在她耳邊環繞著,是警告,也是威懾。
他高挺的身姿如同一座山一樣立在許池的身後,擋住她後退的路,而她的前方是走不出去的門。
她手指緊抓著門把手,選擇沉默應對。
片刻後,許是身後的方知行沒了耐心等她開口,她腰間猛地被他碩長的手臂一把攬住,被他騰空抱起……
許池在一陣昡暈後,她的身體陷進柔軟的大床,緊接著,她的額頭和臉頰處幾絲涼意,是方知行頭發上沒來得及擦乾的水滴。
方知行俯著身子,一隻手用毛巾擦著濕頭發,另一隻手握著許池的手腕。
見許池一直不回應,他一如以往的強勢。
“怎麼不說話了?許池,在你離開之前,得把我們之間的事先算清楚!”
許池擦掉臉上的水漬,想要推開方知行,發現沒用,他像塊山一樣一動不動。
方知行擦乾頭發,將毛巾扔在一旁,捏住許池的臉頰,許池緊閉雙眼,就是不想直麵方知行的臉。
“把眼睛睜開!有膽子用公司的事來威脅我,現在怎麼不敢麵對我?恩?”
他俯下身,幾乎貼到許池的臉龐,最後“恩”字中是他這些日子壓製的怒火。
他手中也隨之加重了力道。
方知行身上沐浴後的氣息鑽進許池鼻腔,她能感受到此刻的他離自己肯定很近,近得讓她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最終,許池咬著唇慢慢睜開眼,終於放棄了那一點點僥幸,既然躲不過,不如直接麵對。
她望進方知行那深邃的眼,那近在咫尺的眼像看不見底的深淵。
許池努力地擠出幾絲勉強的笑容,乾笑道:“好……好巧……方總……沒想到您也在楓州……”
說話聲因緊張而變得不利索。
方知行一聲冷哼,“好巧?看到我不是你那個黃毛同學,是不是挺失望?”
許池心裡一顫,他怎麼知道鄒凱?昨天晚上難道他也在酒吧?那昨天在酒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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