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為情所困?”
顧淮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除了和女人有關的事,蕭以川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我怎麼可能為情所困!最近隻是工作壓力有點大。”蕭以川仰起頭,一口香檳滑進喉間。
顧淮雖然不信,不過蕭以川不說,他也不好多問。
兩人的視線共同望向遠處方知行的方向。
方知行正在和王瑞說話,不知道在說什麼,說話間有著明顯的情緒變化。
而後,他深呼吸停頓了會,再重新端了杯酒,走向周家人所在的位置。
這次婚禮舉行得極其低調,並沒有大肆舉辦,而是隻邀請了和方周兩家最為親近的一些親朋好友。
至於新聞媒體更是被禁止靠近這座古堡,安保人員也是來自世界頂級的安保公司。
方老爺子和周家老太太正在相互碰杯,兩家人其樂融融地交談著,氣氛看似很和諧。
顧淮單手插著兜,用手肘碰了下蕭以川,“這次婚禮過後,八方集團的股價肯定直線上漲,行哥的身價恐怕又會上一個新台階了。”
“羨慕了?那你也趕緊找個背景強大的婚姻合作夥伴,把他的身價給比下去!”蕭以川微側過身,挑著眉看著顧淮,一臉壞笑。
顧淮搖著頭,“彆!我可做不到他那樣的……”
他微抬起下巴,示意蕭以川看向一襲白色婚紗的周顏,“看到了沒?周顏懷孕了,孩子的爸爸不是行哥……”
蕭以川順著顧淮的視線,注意到周顏手中的酒杯是白色透明的,而不是香檳的琥珀色。
她在和彆人說話的同時,手心總會有意無意地摸著她的小腹,這是潛意識裡保護孩子的動作。
“這還真是周顏會乾的事,這樣的情況行哥都能接受?他到底圖什麼?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他!”
蕭以川很不理解,方知行在他們幾個朋友之中,經濟實力毋庸置疑是最強的。
讓蕭以川最佩服的一點就是他強勢的商業手段,說直白點,就是目標明確,下手精準。
但也沒必要為了方家做到這個地步……
顧淮倒是很淡定笑了一下,晃了晃杯中酒,“他做事從來不會毫無根據的,我好像猜到一些原因……”
“你知道些什麼?”蕭以川站直了身子,透著好奇。
要說誰最了解方知行,有洞察力又深藏不露的,那就是顧淮這隻狐狸。
“你們在悄悄說什麼?我能聽嗎?”
顧淮正要開口說,被楊父流放到非洲分公司曆練,剛從那回來,並且曬得黝黑,剪著寸頭的楊宇辰出現在他倆身後。
三人也是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酒,這次趁方知行結婚才好不容易有機會聚在一起。
顧淮的長腿交叉,斜靠在桌子上,壓低了聲音。
“上周八方集團高層發生人事變動,行哥就給方老爺子留了一個董事長的空頭銜,氣得老人家當場拍了桌子,這事並沒有正式對外公布,但現在八方集團實際掌門人已經變成咱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