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床上已經累得睡過去的女人，走到客廳後，才說道：
“這大半夜的，你們倆是怎麼了？行哥跟我說要和你絕交！蕭以川！你是不是真去找他那小野貓了？”
聽聲音，可以聽出顧淮是中途被人打斷了好事，話裡是還沒有儘興的怨念。
蕭以川扯了扯嘴角，很認真地道：“她不是小野貓，她叫許池……她也不是方知行的，她就是她。”
“好好好！不管她叫什麼，你們倆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兄弟感情嗎？你倆幼不幼稚？”
顧淮相當無語，兄弟打架，殃及的是他這條池魚。
蕭以川有自己的想法，“他都結婚了，還非要抓著許池不肯放手，你不覺得他太過貪心了嗎？這對許池公平嗎？”
“那你還離過兩次婚呢！人家許小姐沒結過婚，你這樣對她也不公平。”顧淮立即反駁。
蕭以川不以為然，“至少現在我們倆都是單身，憑什麼我就不能追她，和她一起呢？”
顧淮聽著蕭以川的話，一邊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玻璃杯剛放到嘴邊，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以川，你現在在哪裡？聽你聲音像在車裡？你去找許小姐了？在她樓下？你們上床了？現在已經辦完事出來了？！”
顧淮的聲音隨著自己的猜測慢慢拔高，越來越驚呆。
蕭以川向後仰著頭，手捏著酸脹的脖子，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對啊！我們上床了……”
“蕭以川！！”顧淮幾乎是吼出聲來的。
“你是不是瘋了？！這世界上女人那麼多！你為什麼非要看上行哥的人？在這節骨眼上，你睡了他的人，這不是趁人之危嗎？！”
因為太過激動，手裡的威士忌濺到他手上，氣得他直接把剩餘的酒一口悶完。
蕭以川打開車窗，深秋涼風一下子溜了進來。
他把手隨意地搭在車窗上，看著後視鏡裡的那輛黑色大眾，眼神裡的寒意比夜風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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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淡如涼水，聽不出情緒，“你急什麼？床是上了，沒做成！要是做了，我現在會在車裡？！”
他比顧淮的怨念還重。
如果做了，他現在會在許池身邊，在她的床上繼續著第二次！
顧淮長長地鬆了口氣，“那至少還有收手的機會，以川，我勸你到此為止……”
緊接著，他語氣一轉，語重心長道：“行哥的公司內部最近不太平，周家老太突然一倒，周家這邊也會是一團亂麻，他要兩頭兼顧，已經是焦頭爛額，這個時候，作為兄弟就不要再給他添亂了！”
蕭以川靜默了幾秒鐘後，隻說了短短幾個字：“我自己心裡有數。”
結束通話，蕭以川見到樓上的客廳燈光已經變暗。
他又重新假寐，在聽到那輛黑色大眾啟動車子離開後，他才慢慢睜開眼，眼眸中含著某種堅決。
拿起手機，撥通了手機裡的一個電話號碼。
手機很快被接通，那邊似乎一直在等他的回複，著急地問他：“蕭先生，您做好決定了嗎？”
對方的聲音醇厚，聽上去年紀比蕭以川大。
蕭以川抬眼望了一眼八樓，在做一個重大決定前，他總會習慣性地摩擦著食指和大拇指。
他眸光鋒利，緩緩地道：“事成後，除了八方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我要你保證她的安全，絕不會對她下手！”
那邊的人好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高興地道：
“那當然！隻要蕭先生遵守約定，我自然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您要的人嘛！我自然是不會動的！那麼，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掛了電話，蕭以川一把將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摁著微脹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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