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方知行狠狠地扣住下巴,她仰著頭,方知行緩緩低下頭,幾縷碎發蕩在他的額頭,嗓音冷冽。
“你是不想?還是隻是不想和我?”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許池的臉頰被他捏得生疼,心底的那股倔強湧了出來。
“方知行,你今天到底發什麼瘋!”
許池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那天,在她說完這句話後,方知行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對著她張開了那平日裡被溫柔掩蓋的血盆大口,露出了鋒利的獠牙和尖銳的利爪。
“許池……我他媽是真的要瘋了……”
一向溫雅謙和的人,不顧她的抵觸,將她硬生生壓到他身下時,從嘴裡罵出一句他從沒說過的臟話。
他撕扯著她的衣服,也撕碎了她心中對他所有的美好幻想。
“方知行……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你把我當什麼了?!”
她從未想過,一個人一旦失去理智,就會變得如同聾子一般,無論她怎樣聲嘶力竭地呼喊,他都宛若未聞。
車外滂沱大雨傾瀉而下,在車窗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水痕,那夜的大雨,也一點一點地淹死許池的心。
那晚,方知行強勢而不留餘地的,將她的所有啃得一點都不剩,連帶著尊嚴和自我。
隔著透明的車窗,許池的目光和那森林深處望不到底的黑暗,對視了很久。
車窗外漆黑如墨的深夜,那樹影婆娑的森林裡,仿佛有猛獸在蟄伏,等待著伺機而動。
直到身上的方知行發泄完他的怒氣,停下了所有動作。
她身上殘留著他的氣息,熱烈而滾燙。
情欲過後,車內一片狼藉,他泛著緋紅的眼眶,撫摸著她的臉頰,強製讓她和他對視。
“許池,記住你自己該做的事!”
這是他明晃晃的威脅和警告。
她一聲不吭地拿起被他扔在車後座的破碎內衣,打開車窗。
臉頰上混合著淚水的濕熱和雨水的微涼,慢慢地,大雨變小,漸停,直至夏日的夜風吹乾了許池身上的潮濕。
也是從那天起,她才徹底看清自己在方知行心中是什麼樣的存在。
再後來,她鼓足勇氣向他提出她要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
茶室內。
許池拿下滿是霧氣的眼鏡,擦掉上麵的白霧。
如果今天不是嚴琳跟她說方知行扔下開到一半的會議去找她,她恐怕都無法知道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當嚴琳說到楊俊時,許池也總算想通了那天的方知行為什麼會如此失控。
方知行一直在民宿外等她,那天他車子所停的地方,視野剛好能看到民宿二樓的小陽台。
那天,她雖然被救,但也是嚇死了半條命。
她一個人在陽台平複著心中的害怕,她全身止不住地發抖發冷,連腳都開始發軟。
楊俊剛好來找她,也及時地發現她的異常。
他安撫著她,讓她靠在他的肩膀,給了她溫暖和支撐。
也是在那個時候,方知行的電話打了進來,許池沒有接……
而方知行在打這個電話時,正在車裡看著陽台上的她……和彆的男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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