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川帶著許池去醫院包紮好傷口,又再到派出所做完筆錄。
被馮昆拿走的手機不知去向,許池隻好重新買了一個。
一係列的事情完成後,回到家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楓州市的初冬清晨,天色仿佛被一層灰色的紗幕籠罩著,沉甸甸的,讓人感到壓抑和沉悶。
許池洗完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
蕭以川已經將早餐準備好,端在餐桌上。
一米八九的大高個子係著她的草莓圍裙,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和憋屈,讓人想笑。
桌子上一份吐司三明治和咖啡,標準的西式早餐,一看就是蕭以川為自己準備的。
另一份是水煮雞蛋和一杯熱牛奶,是許池的。
許池眼睛含著笑,忍不住調侃道:
“沒想到,有一天蕭總竟然會給我做早餐……這讓人受寵若驚啊!”
蕭以川解掉圍裙,和許池麵對麵坐在餐桌前。
“你如果想吃,我可以天天做給你吃……”
對於許池的調侃隻是一笑而過,他更擔心的是她掩藏在笑容背後的真實情緒。
在發生昨晚那樣的事情之後,她的反應太過於平靜,就像是波瀾不驚的深海,深藏著巨大的洶湧暗濤。
他見許池穿著一身外出的衣服,把平日紮起的頭發披散下來,遮住額頭的白色紗布。
他驚訝地問她,“你今天還打算去上班?”
“恩,為什麼不去?又沒缺胳膊斷腿的。”許池語調輕鬆,仿佛好像什麼都發生一樣。
這讓蕭以川的眉毛擰得更緊了。
“許池,你為什麼不問我方知行有沒有事?”
最終還是蕭以川忍不住先開口。
許池咬了口雞蛋,咽下去,沉默數秒後,才道:“他是不是死了?”
“咳咳咳!”
剛喝了口咖啡的蕭以川被許池的話給嗆得咳嗽不止。
他擦拭著被濺出來的咖啡漬,抬頭看向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許池。
“你以為他死了?”
許池遞給他一張紙巾,“不然,他為什麼要留遺言給我,還把我托付給他的好兄弟?那不是死了是什麼?”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許池終於有了些許怨氣。
“他活得好好的呢!那你都猜到什麼了?”蕭以川挑眉問她,覺得很驚奇,忍著心裡的笑意。
許池吃飽了肚子,放下牛奶杯。
她抬著頭,目光直視著蕭以川那張完美英俊的臉,那雙桃花眼也正看著她,眼神看似火熱,但她看見了那火熱背後是理智和清醒。
她想起方知行離開楓州市的那個早上,他說的那句“我的兄弟喜歡上了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