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德國漢堡郊外的某處廢棄工廠。
牆壁破敗,滿是裂縫的牆上那有如鮮血的紅色油漆,在這漆黑陰冷的雨夜裡顯得尤其陰森恐怖。
兩隊全副裝備的武裝人員頭戴夜視鏡,手持安著消音器的突擊步槍,正屈著身,慢慢向廢棄工廠內移動。
悄無聲息間,他們利落地解決掉工廠頂樓的放哨人員,在為首之人幾個行動手勢後,武裝人員快速分成四個小分隊,向需要解救的目標人物靠近。
隻不過五分鐘,工廠二樓的一間電焊房門口,一聲爆炸聲後,鏽跡斑斑的鐵門被炸開來。
裡麵的人還沒來得及拿槍還擊,就早已被訓練有素的雇傭兵們精準爆頭。
為首的人揮開阻擋視線的灰塵,走到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身前。
女人被黑色布罩蒙著頭,他扯掉布罩,探了探鼻子,還有氣息……
他捏住她的下巴,看清她的臉後,再打開手機上的照片進行確認。
而後,他朝在門口警戒的同伴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後,馬上將已經昏迷不醒的女人鬆綁扶出房間。
另一個人則按下耳朵上的耳機連接鍵,對耳機裡的人說道:“貨已安全,馬上帶回!”
這短短的八個字讓一直在等待消息的所有人都大大地舒了一口氣。
在廢舊工廠不遠處的林子裡等待的周顏,在聽到消息後便快速下車,不顧這如刀般的冷雨打在臉上,她隻想第一時間確定安意是否安好。
“馬上把人送醫院!”
周顏隨救護車一起,心急如焚地看著躺在急救床上,正麵露痛苦的安意。
“我不該把你卷進來……對不起……是我疏忽大意了……”
她低著頭道歉,滿是愧意地撫摸著安意那毫無血色的臉頰,恨不得被綁的那個人是自己。
救護車很快到達醫院。
周顏特地從世界各處請來的各科頂尖醫生,早已在急救室外等候。
他們立即上前檢查安意的身體狀況。
“心率降低,瞳孔渙散,病人被注射過不知名藥物,需要馬上安排手術搶救……”
手術室的燈亮起,周顏在外焦灼地等待。
跟隨她而來的周家心腹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的明眸一瞬間透出狠厲之火,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燃燒。
“我要讓周立明後悔動我的人,他不是要周家財產嗎?那就讓他全家都去地獄,等著我燒給他們吧!”
周家心腹聽到,點頭表示明白,立即聯係了早已提前安排在周立明家的自己人……
四小時後,手術室燈滅。
一位頭發灰白的醫生從裡麵出來,額頭有著薄汗。
周顏急著抓住醫生的手,“醫生,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藥物注射劑量較少,加上手術及時,隻要平時注意調養,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周顏懸著的心終於重新放回原位。
倫敦中心的頂層複式豪宅,書房內。
方知行閉著眼,捏著酸澀的眼角,在聽到安意已無礙的消息後,這才如釋重負般地靠在輪椅上。
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過,安意被綁架,是周立明對周顏的威逼,想以此逼迫周顏放棄周家財產的繼承。
這是他和周顏的失策,誰也沒想到周立明居然能查出安意和周顏的關係。
許池電話裡的猜測和質問,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
安意本就是無辜的,她不應該被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