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凝視著她，緩緩地抬起手。
在他的手即將碰到她臉頰時，她快速地將臉彆向另一邊。
沒有預想中的事情發生，蕭以川隻是把她臉上的濕發撩到耳後，拿過一塊乾淨的毛巾替她擦乾頭發。
許池瞬間鬆了一口氣……
“許池……”頭頂上是蕭以川磁性的嗓音。
“恩？”
許池沒敢動，也沒敢多說一個字。
“如果你當初先遇見的是我，而不是方知行……那現在你心裡的那個人會不會是我？”
蕭以川的話裡帶著藏不住的苦澀，這個問題，他其實想過無數次，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剛才在說到方知行的事時，她眼裡的光芒很是刺眼……
他怕聽到他最不想聽到的答案，更怕得到答案後，心裡的失望和落寞會侵蝕著他。
他低下頭，看著燈光在許池長長的睫毛下投下陰影，她咬著唇，似乎在糾結。
這個問題好像帶給她很大的困擾……
蕭以川慢慢放開許池的手臂，她的沉默讓他本就不多的希望一點點地沉入穀底。
許池拿過蕭以川手裡的毛巾，走出衛生間，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就在蕭以川以為得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時，許池回轉過身。
“蕭以川……如果不是因為我先遇到方知行，那我們之間也不可能會有交集，你說是不是？”
她和他之間本就屬於兩個不同圈子的人，彼此的聯係來源於她先認識的方知行……
許池的話打開了蕭以川內心許久沒有想明白的桎梏。
對啊……他是因為方知行才慢慢注意到她。
如果最開始，她隻是公司一名普通的員工，那他也絕不會屢次關注她，她和他之間也隻會是上司和下屬的普通關係。
這一刻，蕭以川的心隨著她的話而豁然開朗，有些感情注定就是他得不到的……
他低著頭，自嘲地笑了笑，而後重新抬起頭，走到許池身旁，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早點休息吧……”
蕭以川下了樓梯，許池怔怔地看著那修長的影子慢慢消失在轉角處。
她在腦海裡閃過這樣一個畫麵，如果兩年前她認識的是蕭以川，會是怎麼樣？
應該會和何曼曼，莫莉一樣，被蕭以川吃乾抹淨後，再傷透了心，成為他眾多的前女友之一……
許池輕搖著腦袋，將腦海裡的畫麵給搖掉，輕輕關上房門，將濕掉的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許池頓時呆在那，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聽到這個鈴聲了。
那是她為安意專門設置的專屬鈴聲……
她連忙按下接聽鍵，對方傳來久違的聲音。
“許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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