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一下,到公司了你叫我……”
蕭以川閉上眼休息,是因為不想讓許池看出他的彆扭,一聽到她說方和行的事,他的心就像是被棍子捅了一樣。
難受!
一路上,許池沒有打擾蕭以川休息,應該說是睡覺。
他一閉上眼,呼吸就變得均勻平穩,這是一個人沉睡的表現。
他昨晚乾嘛去了?是什麼正經事會讓他這麼費神費力,還有酒和煙的味道……
不過,他的私事,許池也不好過多得去問。
說到酒……
忽然間,她回憶起方知行帶她參加的一次酒會,那次酒會馮宏達夫婦也在。
那天她在一旁,聽他們在討論誰酒量好的事。
當時馮宏達好像跟彆人誇過他老婆,說他老婆酒量很好,極少會喝醉,即使醉了,也不會吵鬨更不會胡說,睡一覺就好。
許池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但又找不出哪裡不對,有什麼東西一直膈應在心裡。
她思考了一路……
到達公司地下車庫,停穩車子,許池叫醒蕭以川。
蕭以川揉著惺忪的眼睛,伸張了一下胳膊,驅散著濃濃的困意,再費力地睜開眼。
“到了?”聲音也暗啞得不行。
“我先上去,你可以再休息一會……”
許池把鑰匙還給他,蕭以川在接鑰匙的同時順勢拉住許池的手。
剛睡醒的他神態有些慵懶,指腹摩挲著她的掌心。
她的手很白潤且細長,與其他女人不同的是,她的掌腹處有些極小的粗礪感。
如方知行所說,她從來就不是嬌養的人。
確實,許池跟他之前所遇到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
昨晚,他想找回以前那個隨性浪蕩的自己,去了阿毅舉辦的泳池主題party。
party上的那些女人要比許池火辣性感,也比她冷豔高貴,更比她豐姿綽約。
但是……他在摟著那些女人的腰時,許池那張生動又清豔的臉龐就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怎麼樣都揮之不去。
甚至於連酒精都無法把他的意識麻醉,而是越喝越清醒。
那些女人在他麵前儘情地扭動著腰肢時,他隻感覺到膩煩……當時他失神地在想,許池這個時候在家裡乾什麼?
他眼前的這個叫許池的女人,就像是一種慢性毒藥,會悄無聲息地,一點一點地滲進他的血液裡。
他不想放手,可又不得不放她離開……
一想到她在明天之後,可能就要重新躺回方知行的懷裡。
蕭以川腦子裡那個邪惡的聲音就會跳出來跟他說:彆管什麼兄弟情了!把她搶過來……
但很快另一邊的理智又勸他:她喜歡的人不是你,搶過來又有什麼用?
兩個完全不同的念頭在腦子裡打著架,打得他頭昏腦脹。
“你把我手還給我,行嗎?”
許池想抽回了手,又被他用力捏住,他的手指關節泛著白。
她正納悶他又是怎麼了,以為他是沒睡夠,腦子還沒清醒,等著他放手。
“陪我待一會兒?”他向前傾著身子,幽深的目光一點點描繪著她的輪廓,想把她的模樣刻進自己的腦海裡……
“我今天有一大堆的事……時間要來不及了!”許池再次嘗試拿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