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牽不住她的手,蕭以川直接攬過了許池的腰,手掌扣著她的腰窩,扣得死死的。
慍怒的氣息撲在許池的臉頰,她不懂他的怒火來自哪裡。
“蕭以川,我們說好了的,隻是演戲!我不想讓他誤會我們之間有過什麼!而且我剛騙了他,這個時候不走,可能我就走不了了!”
方知行這一現身,肯定是為了二十年前的那場車禍,可他知不知道這是馮宏達的一個局?
許池在擔心他的同時,也擔心她自己。
大不了,她回去之後打電話跟方知行解釋這些事……
他突然回國,弄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她還沒有做好怎麼麵對他的心理準備……
許池急得去扳蕭以川的手。
蕭以川的手指卻硬得跟鋼管似的,根本扳不動。
他的手指緊緊地掐著許池的細腰,眼底翻湧的陰翳,又在看向她時,那團暴烈的火瞬間被冰封成霜,化成唇角一抹苦澀。
“許池……你這麼在意他,可你彆忘了,現在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邊的人是我!而他隻會把你藏在彆人看不見的陰影裡!讓你自己一個人舔舐傷痛!”
“你自己答應過的,說要參加完今天晚上的晚宴,可現在才到一半就離開,你這算自主毀約,不講信用……”
許池努力忽略著遠處那正灼燒的目光,深深地歎了口氣。
看蕭以川的眼神,也不太可能放她現在就走,可她又不敢獨自離開,待在這個修羅場,讓她這樣麵對方知行,她更不想……
“你先放開,這公共場合彆摟這麼緊!那你總得讓我上個衛生間吧?剛才喝了一杯果汁,真憋不住了!”
蕭以川這才放開了她,“那我陪你去……”
“我去女廁所,你也陪?!”許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蕭以川摸著鼻,“那我在這等你!可彆悄悄溜走……”
許池在衛生間裡躲了將近半小時……
在躲的時候,還不忘發信息提醒方知行,馮宏達給他做的局。
她能做的都做了,反正自己明天早上就要走了,那他的事,她也不想再過多地去參與。
現在的她隻想熬到宴會結束,到時可以趁方知行一個不注意,快速溜之大吉……
但顯然,她低估了方知行,她在衛生間裡來回踱步時,手機收到了他的信息。
——“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推著輪椅進去?”
……
方知行的突然出現,讓宴會頓時炸開了鍋,也讓作為主辦方的陳輝暗暗抹了一把汗。
都在傳方知行在醫院昏迷不醒,因此他給八方集團發邀請函時,根本沒想過方知行會空降到他的宴會……而且都在傳馮宏達和方知行兩人麵和心不和。
在場的其他人都是人精,剛才還和馮宏達碰著酒杯,在看見方知行時,就轉身要和方知行握手。
馮宏達久經商場,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是司空見慣的事。
方知行的出現本就在他預料之中。
他主動上前向方知行伸出手,臉上堆著笑。
“方總,彆來無恙啊!您這受傷這麼嚴重,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呢?我還想著要去英國看您,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