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叔聽了蕊說的這句話,莫名的又抬頭看了蕊至少有10秒鐘,弄得蕊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了,是不是過於的表現自己的文學造詣了,在這群顯得有些粗魯的人麵前,聽得懂聽不懂到是其次。
怕的是讓人覺得自己不入鄉隨俗,洋不洋土不土的,咬文嚼字的擺什麼譜,那樣就不太好了。
蕊還在想的時候便聽張小叔用一驚奇的聲音說道:“好!好!好!太好了,你能這樣說真的不錯”。說著還露出了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好象蕊能說出這樣的話很奇怪似的,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在大學裡,這樣說話是非常平常的事。
蕊聽著這一連聲的說好,感覺是非常讚美的語言,卻讓蕊的脊背發涼,張小叔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裡,更多的是不可思議,在他的眼中蕊總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小視,這很沒有道理和來由,蕊的思緒有些飄散,想著張小叔是自己父親多年的老上級,小領導的,從父親的嘴裡,總能聽到張小叔的各種豐功偉績,父親一直對張小叔充滿了崇拜的語言裡,透露出的信息就是父親和張小叔能力的差距有些大了。
不但如此,蕊也知道自己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看今天張小叔的各種表現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張小叔是完全不同類型和不同概念的兩種人。
蕊經過這兩天的觀察和直覺,總覺得張小叔是有些瞧不父親的,但他此時對蕊表現出的好卻也是實實在在的,對父親的不屑一顧和對自己的讚賞也是可以感受的,而且對自己還多了一層狐疑和不可置信,好象覺得和他內心所想是有一定差彆的,或許在張小叔的意識裡,本來是認為蕊和蕊的父親應該是一樣的,而現在似乎怎麼有些不太一樣呢?
事實就是如此,蕊的個性和自己的父親差得太遠了,蕊比較象自己的母親,暴躁、敏感、有很強的洞察力,大多數時候都能從彆人的表象看到對方的內心,且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準確率。而父親則不然,父親老實、厚道,對各種事物變化的反應較慢,對彆人的表象好壞變化比較木訥,更談不上能看到彆人的內心了。
因此,對一個本家遠房叔叔並不了解自己家庭及成員的情況,更彆說是一個小孩子的蕊來說,蕊認為張小叔對自己持觀望和懷疑的態度那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蕊暫時拋下了內心的的多種情緒,並且認為,此時張小叔對自己的好也是應該銘刻在心的。
蕊見張小叔終於正眼看了自己近十秒後轉頭麻利的背對著蕊繼續他未鋪完的床鋪,幾分鐘之後,蕊見自己帶去的兩條薄薄的被條已整齊的安放在了這張有些古老寬大的床上。
蕊後來才知道,這張床和這間屋子是這個管理區裡最好的一張床和一間房了,因為自己前麵個離開的一李成林是一位名牌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分他來時為了安撫他的情緒,特意留給他的。
在這管理區隻待了一年得到重用提拔到鎮政府計生辦當主任去了。
而這裡並不一定是留給自己的,隻是碰巧而恰好自己來的時候正在搞計劃生育運動工作而滯留在此的工作隊裡的張小叔,張小叔用他那粗暴卻很有用的手段給蕊創造了這個在蕊眼裡並不乾起眼的好條件,對於這裡的乾部職工來說,那是非常了不起的大事。
蕊此時並沒有多想,隻是將有些呆了呆便上上前去將自己的一些簡單的洗漱用品拿了出來並對張小叔說了聲:“謝謝!。
然而張小叔並沒有對蕊說什麼,在蕊的眼裡便表示張小叔是認為蕊謝謝他是應該的。
蕊此時心裡便又冒出了一個念頭,雖然謝謝是應該的,但當對方接受得太過於的理所當然後,蕊的心裡是乎又有不舒服的感覺生長了出來。
在蕊看來,這麼點小事就想讓彆人感恩戴德的有些過了,雖然彆人並沒有義務無條件的幫助自己,但也不能把自己做的每一點好事都擴大化。
然而,在張小叔看來,對於他是件小事的事情,放在蕊這種家庭背景的人身上,就應該是大事,蕊對他感恩戴德是必須的吧。
這些都是蕊對外界事物特有的無端的條件反射而已,有時候很準,有時候又有些過分的敏感造成的,蕊很明白,隻是想想罷了,想一想又不犯法。
蕊的心裡九曲回腸之後,收住思緒,再次裝得心存感激的對快出門的張小叔說道:“今天真的感謝小叔的幫助,要不然,怕今天沒有睡處,得在辦公室裡坐一晚上了。”
張小叔說:“開玩笑,人都走了還不交鑰匙,要乾嘛呢,你放心的住就行,他回來也不敢說什麼的,這麼多男生,他哪裡都能住。”
聽張小叔這樣一說,蕊突然發現,自己沒有這個門的鑰匙,那出門了怎麼辦呢,還好自己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被偷的,不過還是問張小叔:“小叔呀,就是這門沒有鑰匙,好象鎖不起了。”
聽蕊這樣說的張小叔愣了一下,又對蕊說:“我開的門,沒有人敢來做什麼的,你出去時扣上就行了,哪天回縣城了去買一把鎖就好了。”
蕊心想:也隻能這樣了,裡麵能鎖就行,哎,要不是你把門用踢的方式整開了,我還就不信,這個管理區的領導還真讓我在那辦公室坐一晚上,現在我不但要破費買鎖的錢,還要欠你的人情,其實仔細想想,並不劃算。
蕊想歸想,吐槽歸吐槽,但還真的不敢設想自己要是在辦公室坐一晚上是個什麼滋味。
不過也由此看出,張小叔不光不把父親放在眼裡,他連這個管理區的書記也是不放在眼裡的,他隻是掛幫這個管理區的計劃生育工作的一名鎮乾部,便插手管理了管理區的事物,其實,是不妥當的。
然而張小叔便是這麼做了,一是體現自己將這裡的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的霸氣和威望,二是還讓初來乍到的蕊對他是充滿了感激。
蕊就是這麼認為的!
按道理公家的物品壞了,是不是應該由公家來修理的,為什麼是讓蕊自己弄呢,蕊有些想不通,又不是自己弄壞的,這個張小叔也是,把門弄壞了讓自己來買單,你不知道蕊的家庭很窮嗎。
蕊心裡開始有些不太舒服了,表麵上張小叔是為自己好,實際上,卻並非完全如此,蕊對張小叔的感覺得到了一些證實。
本來就經濟危機的蕊,不舒服也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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