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領著徐文斌、徐尚和縣裡的領導,一起前往村西的被拆的破廟。村長不放心,叫來了村裡二十多名青壯年。
姚村屢次出現災禍的根本原因雖然在梧桐樹,但一切畢竟因為破廟而起,所以徐文斌決定先查看下這裡的具體情況,再思考對策。
破廟建在姚村與小山包之間的路口,在施工隊拆除後,隻剩下了一堆瓦礫和半堵要倒塌的牆,神像倒在草叢裡,吊車牽引用的鋼索都還沒來得及解下。
徐文斌踏著沾滿露水的草叢,繞著破廟轉了一圈,臉色不是很好看。
徐尚心裡一緊,低頭道:“師叔,按照地形來看這裡瀕山依村,景色優美,周圍也沒什麼形險地勢,不過普通土坡罷了。我測了下,地下沒什麼龍脈,怎麼會出這麼大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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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斌搖頭:“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凡人觀風水不過看到的是地表之象,所以偶爾會被地麵表象所迷惑。有些東西他們是看不到的,就像治病救人,講究望聞問切,隻看表象不切脈怎麼能行。我們門派察天觀地,要旨在看破虛妄之象,這裡看似平常,是因為曾經有人用大法力搬山填海,改變了這裡本來的地勢。”
“而且看地勢不應隻局限在一小塊地方,我問你,周圍幾條山脈綿延不絕,為何卻偏偏在此地中斷,形成一塊平地。”
徐尚雖然不學無術,畢竟耳濡目染了多年,聽徐文斌一解釋已經有些明白了。
徐文斌說話間已經在地上點燃了三根道香,然後將羅盤平放,手掐法印,朝羅盤一按,道香的煙霧如流沙一樣繞著羅盤為中心,構成了一幅方圓數百裡的地脈圖。
徐尚看的冷汗直冒,這地勢圖和姚村周圍山脈走向完全相反,這裡本來是一處尋常之地,但地脈一反,地脈彙集,勾勒成鼎的形狀,遂成“鎮魘之勢”。
這種地勢一般不會自帶煞氣,這也意味著此地有凶險事物被鎮壓,而且就在破廟下方,所以才有煞氣溢出。
徐文斌用手指摸了摸隻剩下半截身體的神像,感受到一種古道的道韻:“這神像有些年頭了,至少存在五千年以上了。”
村長搖搖頭:“道長這您可說錯了。我爺爺的爺爺曾經雕刻過這尊神像,這神像的年齡不會超過一百五十年,沒有那麼古老。”
“時間匆忙,我還沒來得及向道長介紹這邊具體情況。道長,這姚村氣候不同其它地方,會導致石頭表麵風化嚴重,與外麵差異很大。”縣委秘書怕徐文斌尷尬,主動解釋道:“我們縣裡幾年前請專家鑒定過,檢測報告顯示石像是清朝晚期雕刻的,破損嚴重,沒有什麼收藏價值,就扔在了這裡。”
“如果村史有記載,應該是有塊類似神像的石頭放在這裡,後來被人順勢雕刻成了神像,蓋上了這座廟。”徐文斌笑笑,右手食指淩空書下一道符籙,在半截神像身上一拍,神像瞬間四分五裂。
外麵包裹的石片嘩嘩剝落下來,露出了裡麵一尊青銅雕刻的人像,相貌栩栩如生。
“這這這……”村長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有村子裡的青年驚聲道:“村長,這銅像怎麼和祠堂裡的先祖雕像長的那麼像?”
“是有點像。”經人這麼一提醒,村長也反應過來。
徐文斌皺眉,曆經數千年風雨,封印在銅像裡的神力早就被磨滅光了,它給不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原來神像下的那眼枯井上。枯井深不見底,側耳細聽,井底隱隱有類似空氣流動的聲音。
這聲音極其微弱,凡人的耳朵是聽不到的。
徐文斌瞳孔中有神燈浮現,似乎可以望穿黑暗,直視九幽地府。這口枯井極深,井底彆有洞天,他站在井口也隻能隱約瞧出一個類似祭壇物體的大致輪廓。
“你們不要靠近,我下井底探探情況。”
村長怕井底有危險,從村裡人手中接過一盞大功率探照燈和繩子:“道長,先用繩子吊著燈下去看看情況吧。”
“多謝了,隻怕井底太深,這繩子也探不到底。”徐文斌右手一指,鬆紋古劍出鞘。他右足微點,身形飄起,踩著劍身緩緩朝井底下降。
“真是神仙啊……”村裡人都看呆了,傳說神仙可以禦劍飛行,果然是真的。
徐文斌一走,徐尚立刻恢複了趾高氣昂的神態,腆著肚子吹噓道:“這不過是些小兒科,我師叔可是仙人轉世,等以後證道了,那就是天上的神仙。不說了,快把好酒好肉端上來,咱們喝酒吃肉等我師叔的好消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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