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六長老一怔,道:“誰知道你暗中包藏了什麼禍心。”
哧!
六長老張口突出一道劍氣,虛空都被割裂了。
土撥鼠怪叫一聲,用石羅盤擋住了六長老必殺一擊。劍氣激蕩,山穀裂開了一道十丈深的裂隙,幾座山崖都崩開了,碎石紛飛。
“你真要欺師滅祖啊!”土撥鼠預感到再久留此地真的會有生命危險,立刻咬牙吐出一滴星光璀璨的液體。
“啊!這次賠本到姥姥家了,徹底破產了。”土撥鼠用爪子將這滴液體拍進石羅盤,然後飛速的在石羅盤上刻畫出繁奧的符文。
怎麼看,怎麼覺得土撥鼠表情就像守財奴眼睜睜被人搶走了所有的家財一樣。
一瞬間,又有幾道身影從天而降,他們大都麵色不善。守護的祖墳被人刨了,這簡直是世間最大的羞辱。
這幾道身影中,唯獨一須發皆白的老者神色平靜,他拄著一根竹杖,白衣麻鞋,身軀就像和天地萬道融為了一體,看不出深淺。
其他長老儘管很憤怒,但都神色恭敬地站在原地,沒有出手的態勢。
林暮寒打了個寒顫,這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目光如冰劍一樣,直刺人心,比殺圖還要可怕百倍。
因為他殺意純粹,不為外物所擾,不帶恩怨情感,隻為心中秉持的道心而發。
祁家太上長老!一向閉關不出的太上長老。
祁家六長老也沒有再度攻擊。
土撥鼠急的滿頭大汗,匆忙在石盤上布好了橫渡虛空的傳送陣。林暮寒確信,要是眼前這名太上長老出手,土撥鼠根本沒有布設傳送陣的時間。
不知為何,太上長老的純粹的殺意很快消散,他人還在,但整個人就像化道而去,存在於世間的不過是一道水中倒影。
六長老心中又急又怒,不明白為何太上長老不出手,靜靜看著土撥鼠布設好傳送陣。
嗡!
虛空一陣顫動,石羅盤好像濃縮了一整條古老的星河,化為一道橋,橫跨宇宙。
在石羅盤身上,留下了這條古老星河的過去和未來。
“我把他還給你們總行了吧!”土撥鼠想跑,最壞的是想撇下林暮寒獨自開溜,林暮寒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背帶褲,踏上了石羅盤。
土撥鼠氣的大罵:“你小子怎麼死皮賴臉跟著大爺……”
“爺睡得正香呢被你吵醒了,這筆賬咱們還沒完。”林暮寒振振有詞。
唯一讓他不安的祁家先祖涅盤留下的那枚神種,不知怎麼回事已經沉入他的丹田中。
任憑一人一鼠離去,祁家太上長老始終一言未發,許久之後,他的身形也突兀消失在虛空中,留下其他長老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小半個時辰,石羅盤再度現出了身形。
一人一鼠暈頭轉向,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林暮寒反應賊快,右手在地上輕輕一撐,已經飄然閃開三丈。
砰!
比磨盤還大的石羅盤從天而降,符文繚繞、光華奪目,土撥鼠暈乎乎抬起頭,直覺今天眼中的星星格外璀璨,隨即一聲慘叫。
石羅盤不偏不倚,正好將土撥鼠砸進了地裡。
林暮寒報以同情的目光,然後悄悄上前,盯著石羅盤目光熾熱。
石羅盤表麵坑坑窪窪的,表麵的圖案也模糊不清,看起來跟村子裡普通的石磨沒什麼區彆,但仔細探查卻有歲月偉力隱藏其中。
那些在羅盤表麵雕刻的日月星辰、天乾地支早已被歲月剝蝕的不成樣子,難辨具體輪廓,但這絲毫沒有影響羅盤自身的道韻,反而帶給羅盤一種古老永恒的歲月氣息。
“真是一件至寶……”林暮寒搓著小手。
“你大爺的真是沒良心!大爺費儘心力才把你救了出來,你不出言提醒,眼睜睜看著大爺被砸不說,還惦記上了大爺的‘摘星盤’,找打是不是?”土撥鼠從石羅盤下站起來,足有半人多高。
他毛皮鋥亮,穿著背帶褲,一雙滴溜溜的小眼睛不懷好意盯著林暮寒。
“什麼叫你把我救了出來?要不是本王眼疾手快,早讓你這隻土撥鼠溜了!”林暮寒對它嗤之以鼻。
“你丫的還好意思說,大爺大背帶褲都被你撕開了一道口子。”土撥鼠氣的直磨牙。
林暮寒踮起腳一看,土撥鼠後背的背帶褲果然被撕開了一條口子,一塊撕裂的布料像抹布一樣拖拉在它腰上。
很快,林暮寒就噗呲一聲差點笑出聲來。背帶褲的口子被風掀開,露出土撥鼠沒毛的屁股,跟猴屁股一樣。
“啊!”土撥鼠一聲怪叫,聲裂雲霄,驚得四周鳥獸紛紛逃散。
“你敢嘲笑大爺,大爺要將你大卸八塊!”土撥鼠老臉一紅,掄起錘子大小的拳頭朝林暮寒胸口就砸。
“你一隻老鼠猖狂什麼?看本王抬手鎮壓你。”林暮寒毫不示弱,右手在胸前一抬,一肘砸在土撥鼠的拳頭上。
嘭的一聲響,空氣發出刺耳的轟鳴,一人一鼠同時朝後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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