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停下腳步,氣息微喘但語氣清晰,“我找顧硯舟代表,有緊急的情況彙報,我叫沈知微,顧代表之前有過交代,若我有急事,可嘗試通傳。”
哨兵聽到她的名字,神色果然一變,立刻返回崗亭打電話。
簡短通話後。
他態度變得恭敬,“沈同誌,請稍等,顧代表的秘書馬上下來。”
話音剛落,一名年輕乾練的軍官便快步而出,見到沈知微立刻道,“沈同誌,顧代表正在開會,但已知道您來了,讓我立刻帶您上去。”
“您放心,事情他已經派人去了解了。”
這樣的反應讓沈知微揪緊的心稍稍一鬆,鼻尖微酸,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包裹上來。
他總是這樣,在她需要的時候,給予最有力的回應。
她跟著秘書走進大樓內部。
走廊寬敞明亮,牆壁上掛著莊嚴的標語,帶著威嚴肅穆。
偶爾有穿著軍裝或乾部服的人走過,投向她的目光帶著些許好奇,但更多的是嚴謹。
沈知微挺直背脊,目不斜視,維持著自己的體麵。
突然,斜刺裡一個辦公室走出幾位乾部,為首的中年男子看到生麵孔的沈知微,眉頭一皺,“這位女同誌是?”
秘書正要解釋,那人卻語氣嚴厲地打斷,“軍紀重的,怎麼隨便帶人進來?什麼情況?有預約和手續嗎?”他身後的幾人也麵露審視。
氣氛瞬間有些凝滯。
秘書試圖解釋,“王處長,這位是顧代表的。”
“是我的人。”一個低沉的聲音自樓梯口響起,顧硯舟一臉嚴肅地晲著她,眼眸中充滿了擔心。
所有人循聲望去。
他快步從樓梯而下,麵色冷峻,軍裝筆挺,肩章在燈光下泛著冷硬的光,看樣子是提前結束了會議。
他沒有問“怎麼了”,而是直接沉聲道,“情況我已知曉,彆怕。”
一句話,卻像最堅實的磐石,瞬間穩住了沈知微所有強撐的鎮定下隱藏的慌亂。
“顧代表,這……”那位王處長有些遲疑。
他沒回應,自然地脫下身上的軍裝外套,還帶著他體溫和淡淡的皂香,不由分說地披在沈知微的肩上。
“這位沈知微同誌反映的情況,涉及軍方安全問題,現已由我處接管。”
“各位回到崗位,無需過問。”
他沒有給出任何曖昧的身份定義,隻用最直接的權利碾壓了一切疑問和規矩。
眾人立刻噤聲,紛紛點頭應“是”,不敢再多言一句。
顧硯舟的視線轉回沈知微,聲音放緩了些,“能走嗎?”
“我沒事。”
他好像沒有聽到。
一隻大手已穩穩地扶住了她的手臂,另一隻手自然地攬住了她的腰側,以一種半扶半抱的力道,幾乎承托了她大部分的重量,帶著她轉身就往外走。
“去省保衛科。”他對秘書下令,語氣斬釘截鐵。
沈知微被他護在懷裡,感受著他手臂傳來的的溫熱,臉頰微熱,心跳不受控製地加速。
披在身上的外套和他的懷抱,將所有的審視都隔絕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