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啊,你怎麼回來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呀,家裡都沒啥菜了,我等下再出去買點。”
一個中年婦女一邊接過許燦手上的東西一邊滔滔不絕道。
劉卓賢,許燦的母親,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婦女,在許燦的印象中,她總是不分春夏秋冬,都不停忙碌著。
她用粗糙的雙手接過許燦手裡的東西,雙手仍然穩重有力。
但許燦發現,母親的眼角紋比去年似乎又多了一些。
笑起來,皺巴巴的,很是難看,但此刻他心中有的卻隻是愧疚。
待放好東西後,許燦說道:“媽,我車裡還有些東西,我先去拿上來。”
說著準備敲妹妹的門,然後叫她一起去幫忙,但妹妹聽到客廳有動靜已經出來了。
走在樓道間,妹妹許彩興奮道:“哥,你知道不,現在好像靈氣複蘇了,有個視頻在網上都傳開來了,你看到沒有。”
“啥視頻。”往樓下走的許燦問道。
“就是一老頭踩著劍在天上飛呀,那視頻,我們班裡的同學都討論了,不像假的”
許彩說著還要給許燦演示一番。
“行了,行了,先搬東西吧,給你帶了禮物在車上。”
許燦其實看過那個視頻,那人飛行的速度他還遠趕不上,但是在學院許燦卻沒見過那人,可能是其他地方的。
到樓下,許燦從車裡拿出一個盒子伸到許彩麵前說道:“來,這個給你。”
“謝謝老哥。”許彩接過盒子,裡麵是一個精美的項鏈。
和妹妹把車上的東西都搬到家裡,許燦問道:“媽,我爸呢?還沒回來嗎?”
“額,你爸又去周老板那討債去了,他都去十幾次了,我都勸他要不算了,反正也要不回來了。”劉卓賢無奈道。
“怎麼回事?媽!”許燦焦急問道。
“他去年過完年後接了一個一家酒店改裝幾個房間的活,但是完工後到現在快一年了,那老板還差一萬三沒結給你爸。
我們也是後麵才知道那老板是個老賴,給他乾過活的基本都不給人結完工資。”
劉氏說完輕歎了一口氣,似要把胸中不平氣都吐出去。
“媽,那家酒店叫什麼名字。”許燦心中打定主意。
“算了燦,我和你們說,你們以後遠離那家酒店就好了,千萬彆衝動,人家老板是有後台的。
黑白兩道都認識人,咱們這種升鬥小民鬥不過人家的。”許母對著兩兄妹叮囑道。
“那可都是我爸爸的血汗錢呀,難道就這麼算了嗎?”許彩憤怒的不甘道。
“那能怎麼辦呢,碰到這樣事,我們這些小人除了自認倒黴還能怎麼辦呢。
像你爸這麼一有空就往那裡跑去自取屈辱嗎?”劉卓賢說完,側著頭向一邊,眼眸中閃爍著淚花。
“放心吧媽,我有分寸,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